苏景姝很快在记忆中找到了他,客套地喊道:“六叔。”
程六的妻子江氏跟她外祖母是一个村的。
江氏跟原主娘亲是手帕交。
原主嫁过来以后,江氏隔三差五邀她去家里小坐,程六叔的儿子在县衙里当捕快,很少回来,平日里就他们老两口在家,加上程六会看个头痛脑热的,在村里口碑不错,日子过得很是宽裕。
程六点头应着,余光扫了一眼鼻青脸肿的姜二郎和淡定自若的赵承宴,不动声色地起身告辞。
昨天他们家的闹剧,他也听了个大概,但终究是人家的家事,他也不好多问。
不用洗锅洗碗,苏景姝一身轻松,哼着小曲提着篮子出了门。
看天天也蓝,看树树也绿。
古代的空气就是新鲜!
身后一阵脚步声,苏景姝回头,见是赵承宴,笑着跟他打招呼:“三哥,你这就出门啊!”
自从他揍了姜二郎那一刻,他在她心里的形象蹭蹭高大起来。
整个老赵家就看他最顺眼了。
赵承宴微微颌首,跟她并肩走了几步,问她:“你懂医术?”
虽然之前他从未正眼看过她,甚至连话都没有。
但赵老爷子的事,的确让他对她另眼相看。
苏景姝有板有眼地答道:“我说了,我外祖母是稳婆,我又是她抚养长大的,所以我略通医术也没什么稀奇的。”
原主外祖母唐氏的确是远近闻名的稳婆,据说从未失手。
可惜,两年前她老人家已经去世了。
虽然她说她的医术师从外祖母很是牵强,但她实在找不出更好的人选。
赵承宴挑眉:“我从不认为稳婆会给人看病。”
“那是你的认知有问题。”苏景姝理直气壮,“我外祖母从小识字,做稳婆多年,自己配制过催产药,也认识各种草药,触类旁通学了医术,也没什么奇怪的,反正我看过的医书都是外祖母留下的,疑难杂症或许医治不了,寻常病症还是没问题的,听说后山有不少药草,我刚好练练手,说不定也能养家糊口。”
医术嘛,就是用来治病的。
没必要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