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赵承宴就失踪了。
十五年了,现在说起这些事,的确太遥远了些。
姜氏并不关心赵承宴跟李记的渊源,鼓起勇气问赵承宴:“三叔,二郎去了李记还能经常回来吗?”
“这还用问吗?”赵承田瞪了姜氏一眼,“咱们是让他是去学手艺,又不是把他卖了,怎么就不能回来了?”
说着,又对姜二郎道,“二郎,学了手艺都是自己的,你一定要跟师傅好好学,不要枉费你三哥的苦心,还不赶紧谢谢你三哥。”
姜二郎其实并不想去,摸摸嘴角的伤,但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多谢三哥!”
他是不想去。
但也不敢拒绝。
苏景姝吃完饭回了西厢房。
赵麒麟还在炕上睡着,满脸通红。
摸了摸他的额头,很烫,孩子这是发烧了。
苏景姝拿了布巾去井边洗了洗,拧干放在赵麒麟额头上冷敷,又把她晾晒在屋顶上的薄荷取下来一些,放在堂屋的锅里,抱了柴煮沸。
他们西厢房的堂屋有锅,杨氏怕费柴,不让用。
最多冬天的时候烧个热水洗漱,平日里并不开火。
赵承宴也没有在正房那边多呆,跟赵老爷子聊了几句,也回了屋。
“麒麟发烧了。”苏景姝正烧火,对他道,“我煮了薄荷水,待会儿你喂他喝下。”
赵承宴应着,去北侧间看孩子。
煮沸的薄荷水太烫,堂屋的桌子上就有两只大黑碗,苏景姝来回倒着碗凉药,她用不惯这样的大锅,掌握不好火候,要不是她倒水多,差点糊了。
赵麒麟醒来全然不记得他喊救命的事,赵承宴亲自给他喂药,他乖乖地喝了,不多时出了一头汗,又沉沉睡去,梦呓不断:“嬷嬷,又有人追过来了,快跑。。。。。。”
“孩子受了惊,最好的办法是吃些安神丸,加以疏导安抚。”苏景姝挑了挑烛芯,摇摇晃晃的烛光里他的脸很是模糊,“你这样强行把他打晕,不过是治标不治本,他这是心病,心病还得心药来医。”
“你既然懂这些,麒麟的病就交给你来调理。”赵承宴表情默了默,沉吟道:“以后你的事,我也会鼎力相助。”
“成交!”苏景姝莞尔。
作为一个合格的室友,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但打听人家的底细就不必了。。。。。。他以前做过什么事,对她来说,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