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宴整个过程脸色平静似水,老刘再进来把地上收拾干净后,江年宴才不紧不慢开口,“张公子,之前咱俩没打过交道,你可能不大了解我。相比江年泰,相比这个圈子,我这个人做事喜欢直接,是与非、对与错,我有时候也喜欢较这个真。”
张玄文的确没跟江年宴打过交道,但跟江家人有交往,像是江年泰甚至是江择,那都是跟张家有往来的。唯独这个江年宴,自打他回了江家这几年,江家的风向也变了,没人能摸得清这位宴少处事喜好。
有人终于硬着头皮出面调节了,陪笑着跟江年宴说,“宴少您看啊,该罚的都罚了,该处理的都处理了,刚刚调侃那些话呢我们也知道挺不对的。这样,咱们喝上几杯,张公子呢也是一时糊涂,让他自罚三杯怎么样?”
其他人赶忙附和,试图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虞念盯着这伙人的嘴脸,心里阵阵犯恶心。这帮人有钱有势,可以肆意凌辱弱小,哪怕将其毁了都不会有愧疚廉耻之心,因为他们毫无顾忌,因为他们觉得权势能解决一切。
江年宴微微一笑,“我从来不知道张公子人缘这么好呢。”
张玄文嘴唇翕动,想说什么却一个字没吐出来。
那人陪笑,“一个圈子的,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真撕破脸了也尴尬不是?您说呢,宴少?”
江年宴一手搭在麻将桌上,修长的手指轻敲了两下,“道歉。”
什、什么?
诸位一怔。
就连虞念也惊了一下,扭头看着江年宴。
她以为这件事都有人出来做转圜了,江年宴哪怕是为了江家利益都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想他这么坚持。
江年宴盯着张玄文,目光渐渐沉冷了,“老刘这个人跟我一样,做事没什么操守,他对付嘴硬的人还是挺有办法的。张公子,要不要试试?”
“你、你敢威胁我?”张玄文喘着粗气,眼珠子通红。
江年宴笑着点头,“对,就是在威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