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吧,两条才一万两。”
裴珍珠轻轻触摸孔雀毛的手直接愣住。
一万两?
这还叫一般?
光凭爹爹区区一个穷县令的月俸,积攒十年都够呛。
好在裴珍珠想到了大哥的肥差,立马释然了,嘴甜夸道:“娘,这质地,这样式,您买得值!”
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宫宴上献艺,裴珍珠正愁没有一件能助力自己的漂亮衣裳呢,如今得了它,不怕不出彩。
正在这时,裴玦面如土色地回府了。
裴珍珠极会察言观色,忙上前询问:“大哥,可是提前招标出了岔子?”
裴珍珠精于算计,还未上任便提前招标便是她的主意。
裴玦舌头发僵:“就在刚刚,晋升官员名单公布了,盐铁使没、没我的份,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刷下去了。”
“什么?”
“什么?”
裴珍珠还算镇定,面色微变。
王桂芳却是尖叫后一屁股跌坐在雪地上,抓着雀金裘,肉疼万分:“天呐,我的一万两银子啊!”
丢了肥差,他们一家子哪里养得起五千两一条的雀金裘,有心想退货。
可是,能在朱雀大街将生意做火的皮货坊,背后的靠山和关系网非同一般。
去年,忠毅伯府的三夫人就是退了一件狐皮斗篷,没几日消息就传开了,京城贵族圈就这么大,一下子全知晓了,各家贵妇们又是爱嚼舌根的,明里暗里地讥讽“她寒酸”,连带着忠毅伯府的名声都臭了,那伯府三夫人险些没被逼得一条白绫吊死自己。
有这前车之鉴,裴珍珠一家子哪敢退货,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拥有。
至于赊下的账,裴珍珠哄娘亲掏出“爹爹辛辛苦苦积攒几十年的老本”去偿还。
王桂芳那个肉疼哟!
从此,府里节衣缩食!
隔壁郡主府。
小惩大伯父一家子后,裴海棠心情格外地好,带上几个丫鬟在院子里兴奋地堆雪人。
堆着堆着,暮色缓缓降临。
院墙外传来隔壁小女娃的欢叫声:“爹爹下值回来啦,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