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共乘一骑,带上几个侍卫出发了。
却在半途遇上了一桩热闹事。
两个贵妇在山路上撕扯、撒泼,巧的是,打人者是死者秦傲雪的母亲永平侯府侯夫人,被打者是状元郎的母亲顾夫人。
侯夫人扯着顾夫人衣襟开?骂:“好端端的,我家傲雪怎会被毒蛇咬死?铁定是你家好儿媳(裴珍珠)动了手脚……你还我女儿,你还我女儿……是你们害死了她!”
昨日,秦傲雪联合顾夫人一块整治裴珍珠的事儿,观望台里的人全瞧见了,不是什么?秘密。
所以,秦傲雪一出事,侯夫人立马联想到是谋杀!奈何,裴珍珠躲在裴海棠的院子里不出来,借侯夫人几个熊胆也不敢去闹,只能逮住顾夫人这个始作俑者、兼裴珍珠的未来婆家闹。
“你个黑心肠的,不给我们傲雪一个交代,我就跟你没完……”
侯夫人疯癫似的闹起来时,状元郎顾宴听到消息,火急火燎策马赶了过来。显然,顾宴一通温文尔雅的劝慰丝毫平息不了侯夫人的丧女之痛。
越闹越不像样。
顾夫人岂是任人欺辱的主?最?后事件升级,成了双人对?打,彼此脸蛋抓花了,发髻也全扯乱了,珠钗“哐当”“哐当”坠落在小石子上发出脆响……
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圈凑热闹的看客。
裴海棠和朱少虞骑马观望,裴海棠扭头看向朱少虞,故作惊诧道:“侯夫人怀疑,是裴珍珠纵蛇谋害的秦小姐?”
这可是谋杀罪啊。
啧啧。
裴珍珠这个白月光,真是越来越往黑里作了。
哪怕朱少虞已经解释过,他心头从未住过别的女子,裴珍珠更不是白月光。但是,鉴于上一世她是贵妃,裴海棠依然希望这一世的裴珍珠在他心头越黑越好,彻底杜绝她再?扑腾起来的可能。
朱少虞淡淡地?“嗯”了声。
显然,朱少虞对?裴珍珠丝毫不感兴趣,也不屑旁观这等烂事,圈紧裴海棠小腰,双腿一夹马腹,扬长而去。
裴珏放蛇后,便一直留意着外头动静,他很快得知?侯夫人大闹顾夫人的事,忙溜进裴海棠居住的小院,叩响东厢房的门。
裴珍珠打开?房门,见是哥哥,忙往屋里让。
关上房门,裴珍珠拉着哥哥躲到里间的屏风后说话。
裴珏焦急道:“侯夫人闹得很凶,怕是过不了多久,满行宫的人都要怀疑到咱俩头上了。”
裴珍珠一脸的淡定:“侯夫人若是证据确凿,早去皇上面前?告御状了,还纠缠顾夫人撒什么?泼?正?因为没证据,才瞎闹腾呢,惧她作甚?”
裴珏:“话是这么?说,不过……”
裴珍珠笑着保证:“哥哥莫怕,这事儿我能摆平,你放心去玩耍便是。”
裴珏:“你怎么?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