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渊的大门敞开着,坐在屋内,等着哥舒琎尧过来。
听到外头的脚步声,他伸长脖子往外看。
哥舒走进来,站在门口,挡住外头照进来的光。
庭渊问他:“怎么不进来。”
哥舒琎尧笑着说,“景郁没来,你看着好像很失望。”
“有吗?”庭渊给旁边的位置倒了一杯热茶。
哥舒琎尧嗯了一声,“都写脸上了。”
他进入屋内,坐到庭渊旁边。
“不多不少,至今日,正好两个月的时间。”
他说的是两人分开的时间。
庭渊一算还真是,“我以为居安城一别,得是永别。”
哥舒琎尧端起小茶碗抿了一口,“可不如我们居安城的茶好。”
“所以这里叫永安城。永安——永安——都叫永安了,又怎能比得上居安城呢?”
哥舒琎尧轻笑,“看来是真没什么事儿,都能开玩笑了。”
庭渊感觉哥舒琎尧来了,自己放松了很多,终于能有个说话的人了,“我以前也不是个古板的人。”
哥舒琎尧:“你和景郁相处得不错。”
庭渊点头:“确实不错,你说得对,他确实能听得进去话,待人也真诚。”
听他夸伯景郁,哥舒琎尧还是很满意的,“那你也不看看谁教的。”
“是,都是你教得好。”
哥舒琎尧确实有骄傲的资本,他把伯景郁教得太好了。
“伯景郁有心疾,你怎么没告诉我?”
哥舒琎尧道:“他的心疾不严重,小时候心跳速度别人慢一些,现在也就接近正常人的心跳速度了,倒也不用太当回事。”
“你们哥舒一族不是有遗传吗?”庭渊没想到哥舒琎尧也不太在意这事。
哥舒琎尧:“是有,我这一脉不严重,没几个有心疾,景郁母亲那一脉的比较严重,打小就给他吃了很多药,太医们都细心照顾着,确定他和常人没什么差距,他的体质也摆在这里。”
庭渊:“……”
哥舒:“出门两个月,怎么感觉你比我更像他舅舅了。”
庭渊:“所以他的心脏是真的没什么问题,对吧?”
哥舒点头:“真没有,从小他父亲对他的训练就很严苛,提高了他的心肺功能,若是没有小时候那些严苛的训练,现在还真不好说。”
庭渊:“……我以为他父亲不疼爱他。”
“怎么会。”哥舒叹了口气,“其实他父亲很爱他,只是不表达,希望他能坚强,看似对他要求严格,事实上他父亲对荣灏的教育比他更严格,荣灏不仅要习武,更要学治国之道,每日要比他多一个时辰的功课,名义上他是储君,却从未以储君标准要求他,让他学的都是为臣之道,就是不希望他被束缚住,不是储君就可以做他想做的事情,他父亲尽可能给了他自由,将来的路为他铺得平平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