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尊重他的选择,可你,何时尊重过我的选择?”
伯景郁觉得这话就是笑话。
“我不希望他知道,你告诉了他。我想要他留在我身边,你要他回居安城。”
“这是庭渊自己的选择,我只是给他提出了建议,路是他自己选的。”
伯景郁难以认同:“你若不说,他就不会知道,那他就不会选择回居安城。”
“伯景郁,既然你喜欢庭渊,为什么你不能尊重他,此时他做出这个决定也很艰难,他夹在我们之间很为难,你就别让他再这么为难下去了。”
“为什么是我让他为难。”伯景郁指着哥舒说:“是你让他陷入为难的境地,不是我。”
“是因为你喜欢他。”哥舒道:“庭渊的选择已经很明显了,他在留下和回居安城中,选择了回到居安城,而不是留下,你的喜欢给他带来了苦恼,所以他才会选择离开,而不是因为他听了我的话,本质的问题在你。”
伯景郁:“……”
哥舒道:“放过他吧,让他回到居安城,过几年安宁的日子。”
“你也不想他跟你四处奔波,然后死在路上,对吧?”
伯景郁想了半天,也没有话可以反驳哥舒琎尧。
明明他知道这是不对的,可他反驳不了。
发了一通脾气后,伯景郁蔫蔫地离开了哥舒琎尧的院子。
哥舒琎尧知道,这算是谈成了。
既然他没有反驳,那就说明他也默认了。
伯景郁在自己的房间里待了很久很久。
庭渊的帕子他一直收藏着,之前说要还给他,一直没有还。
伯景郁攥紧了帕子,他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恨自己不能让庭渊身体健康,这样他就可以一直留在自己的身边,哥舒琎尧就不会反对他喜欢庭渊。
日落西山,伯景郁敲响了庭渊的房门。
庭渊火速过来给他开门。
他已经在房间里玩了一下午的锁,玩得心烦意乱。
开门后,门外果然站着伯景郁。
庭渊侧身让出位置。
伯景郁进入屋中。
庭渊:“喝茶吗?”
伯景郁道:“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