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绪起伏不宁,李淳终是知道窦容与言语的意味,站起身来走向了窦容与,眼眸里像是两人初见之时的防备还有愤怒。
泪水从眼眸滑落,窦容与轻颤着唇角,待李淳近身便不管不顾的抱紧了她,哽咽道,我一直知道你是谁!沁儿!我知道你能感受得到。我知道你要利用我牵制先帝,知道你一直许我虚假的承若,可我都愿意相信,都愿意等!
何以何以如此?李淳还道自己是那般聪颖,欺瞒了所有人,胸口的箭伤忽的传来一阵疼痛,令她缩了一下身子。
可是弄疼你了?窦容与听到了她的轻哼,赶紧松开扶着她,让其上了软塌,我这便去唤太医!
无需,只是偶尔疼一下,无碍的!李淳靠着软塌,深深缓了口气。
窦容与满脸担忧,却又不想拂逆她,好,你歇息会,身子要紧!
她的脸上尚且挂着泪痕,李淳撇开了眼眸,心底忽生的不忍让她有些焦虑,盘亘于心头该如何处置窦容与,似乎又添置了一道枷锁。
三郎,你好好休养身子,这便是我最牵挂之事,我不会强求与你,这么多年我见你到如今如同自己赢了一般,往后亦是如此。只需你知,无论何时我心中始终深爱之人只有沁儿,眼眸的笑意如同得到了天下至宝一般,指腹轻轻的划过李淳的脸颊。
抓住窦容与的手腕,李淳抬起眼眸看向她,你先出去吧。这次的箭伤让她迟钝了一般,竟不知该如何处置此事?她像是一步一步将自己困住。
好,窦容与轻轻颔首,从先帝死到如今她已经耐心守候了两年,待她出去所有的障碍,有些事情早一点言出,命运就会完全不一样。
若先帝方死之时她道出了此事,那时如惊弓之鸟的三郎定会疑心自己,便如乌央那般下场也未可知。三郎心思重,便徐徐图之,到如今终是让她对自己解除了戒备。这其中或许当感激宋槿阑,亦是她让三郎的心柔软了几分。
外殿的空间被阳光折射了几许金光,逆着那光芒,宋槿阑带着十五站在那里。窦容与微怔了一下,尔后施了礼。
去吧,宋槿阑示意前去,一直闹着要来见阿爹才肯走,谁知竟在外头候了这般久,心间压抑
极了,让她迫不及待的又想逃出去。
十五的拎着自己的衣裳匆忙跑入了内殿,一见到李淳眼眸便红了,阿爹
这是怎么了?李淳急忙问道,下了软塌跪坐在十五跟前,可是被阿娘责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