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际站在舒心忧家门口,抬手按响了门铃,很久没见那个女人,这也他第一次几度上门找一个女人,有点不自在,在门口踌躇着等下舒心忧开门他应该说什么?做什么动作?清咳了两声,一会倚靠着门的栏框,又觉得不妥,又换了笑容,最后他都觉得都疯了,不就是一个女人有什么好上心的,和以前一样不就好了。
屋子里的司闲听到门铃声,以为了舒心忧没有拿钥匙,放下了手中的松节油和洗好的油画笔,走去开门。
“亲爱的有没有想我啊?”庄际斜靠着门框,脸没有朝着门口,而是微侧着,一脚弯曲鞋尖立着,一脚直立,非常有中学时候那些高年级学长堵人的架势。
司闲一开门就看到了某个男人不禁皱眉,“你要是发情撩女鬼,别在我家门口。”
可不么,庄际的那句话简直就是对着空气说的,可不是撩鬼么。
庄际听着耳边的声音,虽话那么毒舌,可竟然不是女声,而是鼻音厚重的男声,顿时转过头,看到一头火红头发,穿着蓝色t恤,胸前挂着一个戒指的男孩。
司闲原本发色是奶奶灰的颜色,被舒心忧拉着他去做了一个红红火火的头发。
庄际没有反应过来,好一会,两个人面对面着,司闲先开口了“孔雀男,麻烦别挡着我家门口。”
说着就准备反手把门关上,庄际反应过来了,伸手按住了要关上的门“等等,你是谁?”
这不是舒心忧家么?什么时候有男人了,而且他也没听过舒心忧有别的家人亲戚啊,不好的预感萦绕在他心口,挂着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
司闲也不和他坚持,一下松开了手,没有对抗力的庄际,力气都往前使着,险些扑了个空一个踉跄才站稳。
“我是谁,你有资格知道么?”司闲也不是那嘻笑打闹的脸,迎上庄际的眼,比之身高两人不分伯仲,可比起气势,庄际却远不如司闲。
庄际一时语塞,资格?这个两个字眼还没有人对他说过,不过他眼下不急算这个在他面前嚣张的帐,他更想知道的是,另一个事。
“我对你是谁也没兴趣,舒心忧呢?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她家?”庄际也正了正神色,打量着舒心忧的家,很干净很整洁的房子,家具只是简单的沙发和电视墙柜,很平常的装修风格,只是房子还隐约有些那个女人的气息和味道让他不免有些躁动,觉得不同。
“舒心忧?不好意思,这里没有这个人,她搬走了。”司闲淡然拿过就在玄关鞋柜上放着的纸巾盒,抽了两张纸巾,一点一点擦着手上没有干的颜料。
庄际看着他那过于从容的样子,竟不知还该说些什么,半天才想起“她走了?去哪了?还有你为什么出现她家?”
“一个大男人,这么唧唧歪歪?想知道什么自己去查,恕不奉陪。”司闲嘴角一勾,嗤笑了一声。
他鄙视着庄际的同时完全没想到自己在舒心忧面前可是话唠这回事了。
司闲就在庄际愣住的劲,反手把门关上了,庄际看着被关上的门,没有再敲门了,在门口站了几分钟转身下楼,途经保安室,交停车费的时候问保安舒心忧真的回来了么,保安说应该没认错是回来了,庄际又问她是不是把房子卖了,保安说他也不确定,小区每天都有业主更新租房卖房广告。
庄际点点头开车走了,刚开出马路,正巧舒心忧打的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舒心忧从右侧下车,庄际的车从左侧开过,来了一个擦肩而过。
舒心忧回到家开门时候,司闲正好把颜料和调色盘这些清理好,而那画架的画正在阳台的背光处等风干。
司闲见舒心忧回来了,迎了上来接过她手中的东西,看着分类放进冰箱。舒心忧刚一进门,一股风吹来,正好奇着阳台怎么落地窗开着,“司闲,大冷天的,你还感冒,你开着窗干嘛?”
司闲一边往冰箱塞东西一边说“通风啊,颜料这些气味有些重怕你受不了。”
听完司闲的话舒心忧,才注意到满屋子的松节油和调色油的味道。松节油和其它各种味道混合一起的确有些刺鼻。
舒心忧用力吸了吸后用手挥散了,司闲继续说道“大妈,油画颜料这些味道在客厅也不好,我等会把我放行李的房间收拾收拾做我画室好不好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