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什么遗留的东西是属于她的。
相机是,照片也是。
好一会儿后乌荑冷静下来,偏头想着要不要去阳台吹吹海风让自己转移注意力清醒会儿,毕竟两个城市来回转确实也遭不住,况且睡眠质量也不好。
只是转身刚走了一步,余光就不经意间注意到了安安静静躺在床头柜上的那盒女士香烟,脚步一顿。
乌荑瞬间换了个方向走过去拿起,没认错,是她常抽的那个牌子,但这家旅馆还会贴心给客人准备放松的东西吗?
而且还是精准的喜好。
她仔细端详着手中的这盒香烟,想起方才工作人员说老板回去参加订婚宴,还不会那么快回来,但心里莫名对这个素未谋面的人产生了点好奇。
是巧合吗?
还是凑巧故意的?
入了夜,下旬隐隐有要入秋的趋势,夜色微凉。
乌家内,乌乐雅坐在沙发上接着电话,脸上笑着的表情很勉强,却还要时不时低头干笑几句当作附和。
“什么叫订婚宴不用来了?拜托,我为了你可是特地推了学长约我去打球的邀请耶。”电话那头的女声格外傲慢且漫不经心。
听见薛书娅似轻讽的嗓音,乌乐雅牙齿都要咬碎了,但只能哑巴吃黄连。
她心知肚明,薛书娅可不是为了她来的,她们的关系可没好到那种地步。
只能是为了荆向延。
薛书娅跟她随母亲嫁入豪门而连带着自己水涨船高不同,她是从小含着金汤勺长大的千金大小姐,公主病十足,偏偏仗着哥哥跟荆向延认识的关系,整天在宿舍吹嘘说自己跟荆向延有多青梅竹马。
尤其是得知平日里最瞧不上的人跟荆向延订婚的消息,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还被家里下了禁足令。
这倒是让乌乐雅狠狠出了口恶气,没少对着憋屈的薛书娅嘲讽,新仇旧恨一起算。
可谁都没想到
乌乐雅忍耐着听着电话那头尖锐愉悦的笑声,心里恨的简直要滴血,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握拳,呼吸起伏都不顺畅。
“你是为了谁来的你心里不清楚?拿我当什么挡箭牌。”乌乐雅实在忍无可忍出声反驳了回去。
可在收到退婚消息后的薛书娅心情无比好,压根不在意她这点破话,连碰到她耳根子的资格都没有。
于是佯装惋惜地叹了口气:“那没办法了,本来还准备了给你的订婚礼物,看来只能扔到仓库去落灰了,不过你想要也可以过来找,几百万也不值什么钱。”
乌乐雅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