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向延好笑,但也没阻止。
点到为止就可以了,再逗下去就要恼羞成怒了,野猫挠人也挺疼的。
那边,乌荑逃到门口让自己跳得过快的心脏尽量平静下来后才上前开门,待在外面的是上次她下楼见到的工作人员,也就是她让给荆向延送早餐的那位。
工作人员把手里的信件递给她。
乌荑疑惑:“谁寄来的?”
“不是寄来的,是那个捡垃圾的阿婆拿过来让我给你的。”工作人员解释道。
她也奇怪,明明乌荑也就跟那个阿婆见面一次,而且还不怎么愉快,怎么今天晚上阿婆就突然过来,神秘兮兮地说一定要把这个交给乌小姐。
乌荑百思不得其解,道完谢后把人送走,走到客厅里把信封撕开一道口子,里面东西摸着不像是信件。
她倒出来一看,背面看来应该是一张照片。
乌荑翻过来,正面照映入眼帘的那一秒她瞬间脸色惨白,攥着照片的手都在止不住地颤抖,整张脸丝毫没有血色可言。
这张照片无法确定是不是那四张照片中的其中一张,但是是合照,是她和表弟的合照,两人年纪差不大,差不多两岁。
照片也是在郦城拍的,只不过此刻照片上两人的脸完全被刀刮花,看不清本来的面容,周围还有血色的痕迹,很像颜料涂上去的。
这张照片非要说的话,其实更像是警告的诅咒。
乌荑呼吸有点困难,她抓着胸口喘着气,头脑却从未有过如此的清醒。
方才听工作人员说的话,是那个阿婆装在信封里递给她的,为什么呢。
这张照片又为什么会在她手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毫无头绪。
乌荑跪坐在地上,头疼欲裂,或许她就应该听秦叔的,不要再踏足这里。
可她没办法拒绝,兜兜转转一定还是会回到郦城。
恍惚之下,她拇指擦了下照片上的血痕,却不料被带下了点,黏在了大拇指的皮肤上。
这不是血,乌荑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低下眼。
这是油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