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为了嫁您,真是煞费苦心。”赵七有些羡慕,要是有人愿意费心思使手段只为嫁给他,他早温香软玉被窝里说悄悄话了,才不学王爷书房里抄经文呢。
“兵法抄完了?”贺长霆问。
赵七垂头,“在抄呢。”写字比杀人难多了。
“王爷,皇后娘娘的忌日快到了,要不要跟王妃娘娘说一声,叫她也抄一些经文,为皇后娘娘度亡祈福?”
贺长霆生母是当今圣上嫡妻,在贺长霆五岁时便已亡故,圣上称帝后,追封为孝敬皇后,因着四方未定,征战频仍,孝敬皇后忌日并未举行过盛大祭典,都是差遣礼部官员在永宁寺做一场法事,安排几位亲眷小住寺中吃斋礼佛,仅此而已。贺长霆经年征战,有时逢母亲忌日也不一定在京中,不能亲去祭奠,只能忙中偷闲,抄些经文,为亡母祈福。
他成亲,本该让母亲知道的,依礼,他的王妃该去寺院抄经礼佛,以尽孝心,但这事,心诚才灵,他不想亡母的忌日也成为别人明争暗斗的手段。
“不用了。”
贺长霆否了赵七提议,正要折回书房,看到段简璧朝这里走来。
第章
贺长霆否了赵七提议,正要折回书房,看到段简璧朝这里走来。
她没有带婢女,连一向亲近的符嬷嬷都没有随行,孤身前来,看到他望过去,不知是惧怕还是怎样,竟停住脚步,踟蹰不前,远远与他对望。
“王妃娘娘怎么不走了?”概因贺长霆话少,赵七不喜欢憋着,疑问或感慨总会一吐为快,不在乎是否有回应,自言自语也乐在其中。
贺长霆驻足等了会儿,见段简璧原地不动,并无迈步的意思,转身进了书房。
赵七没跟进去,问贺长霆:“王爷,要不我去问问王妃娘娘,可有吩咐?”
“不必。”贺长霆说。
赵七应了声,见王爷又开始抄经文了,知他喜静,关上房门守在外头,转头看回段简璧。
段简璧望着打在窗子上的身影,端方清正,再也迈不出脚步。
他看见她过来,转身回了书房,还叫人关上门,如此明白的拒绝,她还要自欺欺人么?还要像方才吃饭一样,符嬷嬷提醒的那么明显,她愣是没有意识到,他心里一定觉得她粗鄙又愚笨吧?
“王妃娘娘怎么又回去了?”赵七望着段简璧折返的背影,嘀咕了句。
“都这么晚了,王妃娘娘怎么又上假山了?”赵
七追出几步看了看,确定王妃又上了假山,折回向贺长霆禀告:“王妃娘娘上了假山,要不要差人跟着?”
毕竟入夜,山路崎岖,万一有点磕磕碰碰,外头人捕风捉影,造谣王爷苛待王妃就不好了。
“去传话,叫王妃回房休息。”书房内颀长的影子运笔未停,清清淡淡递出一句话来。
赵七领命,差两个护卫往假山去寻王妃。
大概半个时辰后,书房内的灯熄了,赵七知是王爷歇了,也欲回房睡觉,但方才差去传话的人还没来回话,他还需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