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凭什么让我给段十四那个草包磕头!是她自己替那女人?出头挨了打,关我什么事!”段瑛娥听过父亲命令,气得浑身发抖。
“啪!”一声落下,段瑛娥踉跄摔倒在地,脸上一阵僵麻,连痛楚也不觉了,只?见?地上两点血渍,半晌才觉口中腥咸,唇角已然出血。
“谋害你的亲手足,你还觉得理所当?然了!”汝南侯脸色发紫,怒目圆瞪。
段瑛娥何曾挨过巴掌,只?觉眼前人?陌生,再不是疼她的爹爹,顿时泣如雨下。
“那野种和我无关,我才不认!”她嘶吼道。
“我告诉你,不管你认不认,那都是我的孩子,再叫我知道你去害他们?母子,我……”
“你怎样?你杀了我啊,我倒要看看,爹爹是要那个野种,还是要我这个魏王妃!”段瑛娥有恃无恐,心知她这个魏王妃已是板上钉钉,而魏王正当?荣盛,精明如父亲,知道该保谁。
汝南侯摇头冷笑?,只?觉嘲讽,“我看你才是个草包!魏王妃,这次的事,晋王若是揪着不放,告发到衙门?去,出丑的是我们?段家,你这个魏王妃还做的成吗?”
“要不是段十四也出自段家,你觉得晋王会轻易善罢甘休吗?蠢货!你真?想安安稳稳做魏王妃,就乖乖去晋王府认错!”汝南侯怒道。
段瑛娥不甘心:“我才不信,那段十四不过挨了一脚,又没断胳膊少?腿的,圣上和姑母怎会因此就废了婚约,再说了,表哥也会保我的,我不去!”
“那要是晋王非要罚你呢?你觉得圣上会得罪一个战无不胜的儿子,保你这个作?恶的儿媳吗?你表哥?你表哥几斤几两我清楚的很,他缺女人?吗,有了这次的功劳,他不愁好姻亲,不是非你不可!”
段瑛娥泪眼婆娑:“是晋王阿兄非要罚我么?”
汝南侯瞪她一眼,“不然你以为,晋王深夜过来,就是为了告状吗?”
“就因为段十四挨了打么?”段瑛娥恨得切齿,“是她活该,关我什么事!”
···
自段家回到晋王府,已是四更末。
贺长霆给随行侍卫放了一日假,要他们?明日不必当?差,在府歇息。
院内安静下来,玉泽院的光亮便又打了过来。
不知那院子里的人?是没睡,还是已经起了。
这几日,因为一个重阳宴游诗文会,她可谓起早贪黑,废寝忘食。
贺长霆望着玉泽院方?向,微弱的灯烛打过来,在他目中浮光蔼蔼。
她那日做梦,捂着肚子哭泣,怨他来得迟,就是梦到了酒肆里的事吧?
那等彪形大?汉,足足有她四个那么大?,那心存恶念的一脚踹在她身上,想想都心惊。
可她回来,竟只?字未与他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