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行简目光飘忽了一会,还是放在了贺书惟身上,他坐的位置刚好在对面,餐桌不宽,对方一直低着头。
从他这个方向看过去,只能看看浓密的睫毛和鼓动的腮帮子,等他把包子吃完还能看到红润的嘴唇。
贺晨看了下餐桌,稍远的地方有一个没打开的餐盒,里面是一笼蒸饺,他将餐盒推到低头吃着的两人中间,说:这里还有盒饺子,你们年轻人消化得比较快,多吃点。
卫行简正看得出神,贺书惟被贺晨的声音惊动,抬起头刚好对上卫行简的双眼,他没想到卫行简会看他,没反应过来怔住了。
卫行简急忙收回目光,偷看被抓包,太尴尬了,掩饰性地喝了口手边放着的豆浆,喝得太急被呛到了,咳咳咳咳
贺晨递了张纸巾给卫行简,拍了几下他的背,别急,我们不赶时间。
贺晨越温和,卫行简越难堪,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邪,刚刚看着贺书惟的唇,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别的都没有了。
谢谢晨叔。卫行简接过纸巾擦了擦嘴。
贺晨将桌上剩下的包子油条和一碗粥都放在两人中间,说:各种都剩了点,别浪费粮食,都吃了。
嗯。贺书惟主动伸手将那碗粥拿了过来。
卫行简也跟着拿了根油条吃起来,贺书惟看着两个年轻人这么听他的话,很高兴,说:你们吃,我回房间收拾下东西。
贺晨走后,贺书惟抬头看到卫行简差点被油条噎住,犹豫了两秒,将自己喝了两口的豆浆推了过去,问:哥,我喝过的你要喝吗?
卫行简的豆浆早被他喝完了,油条干吃有些噎,他看了看手里还剩一半的油条,将那杯豆浆接了过来,谢谢。
你不嫌弃就好。
贺书惟昨晚就预料到了,卫行简可能会主动拉开和他的距离,他们之间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亲密无间了,但昨晚的事错的又不是他,这让他觉得有些委屈。
卫行简听出了贺书惟语气里的委屈,连忙否认道:我怎么会嫌弃你。
贺书惟不想再说什么,小情绪上头,低着头没有理卫行简。
卫行简怕多说多错,也闭上了嘴。
三人掐着八点半的点赶到了医院,俞珲冬刚好今天坐诊,卫行简陪着贺晨直接去了俞珲冬的诊室,贺书惟留在大厅帮贺晨挂号。
等贺书惟挂好号,俞珲冬已经将贺晨的病历翻看过一遍了,老师的这个手术在去年就该做了,不过现在也还来得及,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