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便石头,你画手脚做什么?”宋长安捏着毛笔,宽长的素白袖子挽起,露出白皙如玉的手臂,神情颇为无奈。
少年沉默不语,又给王八壳画了网格不画还好,画蛇添足这两笔,王八又偏向其他物种了。
宋长安搁下毛笔,替少年擦去脸颊的墨痕,无奈说:“既然不会,你跟人家比什么画画?”
少年冷清的眼眸瞪向宋长安:“谁说我不会。”
别看宋长安脾气好,并不奉行夸夸育人,在他看来没有道理的夸赞都是捧杀。于是他轻叩案牍,问:“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少年:“”
宋长安饶有兴趣的看他,丝毫不顾少年窘迫的神情,追问:“嗯?”
少年:“你。”
宋长安顿了下才反应过来,屈指敲了敲他脑袋,笑说:“以下犯上,九族不要了?”
少年嘀咕:“我有个屁九族。”
春季风大,龙息殿四面通风,灌入屋内的风把宣纸吹得哗哗作响。
宋长安便弯腰抱起脚边打盹的小猫,放在宣纸上当镇纸。
少年手一顿。
宋长安戳了戳小猫的圆屁股,小猫任戳任摸,睡得暖呼呼。他笑说:“画它。”
也行。
少年于是把‘王八’安置,重新铺了一张宣纸,煞有介事的描摹。
“它多大了?”少年问。
宋长安想了想:“七岁吧。”
少年抿了抿唇,问:“猫能活几岁?”
宋长安笑了:“舍不得小猫?谁一开始嫌它吵闹。”
少年瞪他。
宋长安作投降状,安抚:“别的小猫十岁,这只小猫嘛”
少年看他,漆黑的眼眸闪过一丝担忧。
“他能陪你很久。”宋长安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