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武有些心虚,江月竟然毫不留情的点出来了。
难道是江渔跟她说了什么?
江月真是愚蠢!这些年他无怨无悔的照顾、陪伴,被人撩拨两句就当真,脑子装的都是麻草吗?
阿武越想越生气,一时竟忘了掩饰。
“你很生气?你为什么生气?”江渔插话,“不如我们算一算这些年的帐?”
阿武心里一惊,忌惮的看向他:“什么帐?”
“你住的房子,是姐姐从自己院子划拨的房屋,因为你不愿意见人,所以我们把最里面的主室让给了你。你每月的花销,占了姐姐例份的大额,因为你要读书,我们卖了很多首饰供你。你屋里伺候的小寒,不论是月钱还是打赏,全是姐姐自掏腰包,前几年我生病,姐姐希望省去小寒这笔钱,你却以‘读书需要伴读’为借口拒绝了她。姐姐于是为你卖了母亲唯一留给她的嫁妆。”
“可是你做了什么?”江渔眼神愈发冰冷,“你明明知道江玉儿嫉妒她,每每见面就要折辱蹉跎,却私下跟她暗自联系,故意引她到别院你为什么这么做?我想了很久,今天才明白。”
“你一无所有,面目可恶,自认为对姐姐唯一的价值是陪伴、安慰。可姐姐处事低调,遇事不恼,少有需要你陪伴的时刻。于是你故意引江玉儿折辱她,在她低谷时温声安抚,妄图以此证明自己的价值。”江渔冷笑,“真是恶心。你这廉价的陪伴毫无价值,姐姐不需要,我更不需要。没有价值的废物还想占着我们的资源,你来说说,该不该滚?”
这些都是江渔通过生命之源回溯看到的往事。
阿武的脸色被他说得越来越白,脑袋也越来越低。
这么说话实在太过分了!
他做这些的确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可事实就是,江月有他的陪伴才能振作精神,怎么能说他的陪伴毫无价值?!
他刚要开口争辩,门口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像为了不吓到人刻意发出的声音。回头一看,竟是浑身包裹得只剩一双眼睛的暗卫!
皇城的暗卫标志鲜明,胸口印着皇室的印记。
此类暗卫只有皇亲贵族才有权调动。
没等阿武想明白他从何来又隶属于谁,那暗卫便毕恭毕敬的冲江渔行礼,开口:“主人,已经全部清理了。”
竟然是江渔的暗卫?!
阿武心底突然涌现极度不安!看向江月,江月也是一派愣神的模样。
难道江月也不知道暗卫的事?
不不不,现在该想的是江渔的身份。他到底遇见了谁?怎么会有能力调动暗卫!要知道整个京城,连权势滔天的宰相都无权拥有暗卫,更别说江家区区一个尚书!
更重要的是
阿武死死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