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起诉,名声也不太好。这才是我的私心。
苏情抬起头,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一直觉得她的眼睛太黑,里面沉得看不到边际。我直视她的时候,总有一种心虚的感觉,总会不自觉的低下头来。
苏情嗤一声:“丁文,你真的是……”
她话说一半,又换了一句:“我起诉你什么?出轨?”
这是个非常不利的角度。
我赶紧摇头,并说明我的想法:“感情不和,我工作在外,你带孩子,两人感情不和。”
苏情别开脸,“你想怎么做,给我一份书面说明。”
话说到这,苏情已经没什么耐心。
这是近十年里,我第一次看到她稍微有点情绪波动,脸上也有动怒的迹象,像个正常女人的样子。
“那行,你先回去,晚上我会把这些东西给你。”
苏情没有回应,拖着行李箱走到路边拦车。
我从身后看着她的背影,才发现她穿了一件白色的休闲衬衫,下身穿了一条黑色的阔腿裤。
她的头发重新染了一下,是匀称的深棕色。她把头发扎在脑后,卷成一坨。
在我那个角度看,她好像瘦了一点,气质也更好一些。
只是,离婚对她来说,也许并没有这么平静。
毕竟,这世上没有那个人能毫无波澜的过上十几年。
——
下午下班,我给文宿打了电话,她没有接,接的是她闺蜜。对方自我介绍:“你好,我叫白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