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盥洗后,凝珑已是乏得上下眼皮打架。
她吹了旁的灯烛,只让龙凤烛亮着,不一会儿就进入梦乡。
再次起了感觉,已不知是多久之后。耳垂被一道热气包着,腰身被一道手臂搂着,衣裳也半褪至腰,锁骨下面凉凉的。
凝珑缩了缩身:“别弄了,今日没兴致。”
程延并不当回事:“刚才你裙摆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凝珑:“身是身,心是心,不能混为一谈。你若是跟身谈情说爱,那何必独把我娶回家?”
程延继续拱着她:“分明是你说要在新婚夜比一比杆子。现在我把这杆子拿来了,你不用怎么行?”
凝珑却还是困得睁不开眼:“世子爷若不累,那就请移步浴屋冲个冷水澡。”
说罢就继续睡了,等感觉再来,又见程延搂着她鬼鬼祟祟。
凝珑飞快瞥了眼窗,见夜还深着。
新婚夜还没过去。
没办法,谁让她是个守信的人呢。既然说要高高兴兴地把婚结了,那每一道工序都不能懈怠。
她翻过身,把衣带解开,依旧阖着眼:“来吧。”
程延立即变成啃骨头的狗,势要向她证明自己。
因她平躺着,所以他只能去尽心尽力地伺候她,把她伺候得连油都忘了用。
子时更漏一响,烛过半,月光残,程延蓦地一个激灵,完满收场。
凝珑朦朦胧胧地想,要赏他脸的一日终于过去了。
她又把身子翻了过去,捞去被褥盖住身。
程延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她冷淡地说了句:“滚。”
他扭头望着角落的更漏,百思不得其解。
半刻后他终于明白,看向睡熟的凝珑:“你这是数着时间跟我……”
不至于吧,难道他当真这么差,差到让她丧失兴致,到点就睡?
程延又受了打击。新婚夜,他不但没有增加男人的自信,反倒陷入无底线的自我怀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