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安城的水路南下,路途并不算遥远,如今的风向正顺风,所以两日的路程,不过一日。
不过计算着时辰,谢虞刻意将行船的速度放慢,好进行夜晚偷袭。
夜色将暮,养精蓄锐的战士都已经睡下。
沈笑语看着床边的上弦月,月光撒在江面上,将江面照亮,有心人的一举一动,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沈笑语坐到床榻上时,谢虞已经闭目睡下。
床帘盖着。
屋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原本睡着的谢虞,将沈笑语一拉,带进了床内。
有人从外挑起来了门轩,推开了门。
隔着门帘,可以看见他的身形,是男子。
大概三四个人。
一股腥味似有似无的弥漫在屋子里。
是之前绑着上船的江匪,如今正解开了束缚,正在房间里寻找军令。
谢虞早就知道有这一出,假的军令就放在沙
盘上。
江匪拿走了军令,夜色下的寒刀冲着床的方向走了,气不过的江匪,有了结了沈笑语和谢虞的打算。
不过拿刀的人方才走近,便被另外两人带了回去。
门又被轻轻合上。
月光下可以看见这些人的影子,又前往了关押他们的牢房。
在初春跳江潜水,绝对不是个明智之举,那些人不过拿了东西,又回到了牢房。
自是有人与他们里应外合。
谢虞:“到地方之后,你呆在船上,江匪奸诈,惯来喜欢在两岸,布置许多的陷阱,就连官兵都多有折损。”
正因为多有折损,所以各地有剿匪心思的官员,也常常因难而退。
谢虞执意不许沈笑语涉险,沈笑语便闭目睡了过去。
转眼便到了两山之处。
两山之中,向来因得左右都看不见路,而江匪横行。
到了地方,假睡的战士都提高了警惕,一个个拿上了趁手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