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一天俞星阳突然跑来问我要不要去他家看猫,那时候俞星阳刚抢了我一张大单,正生着气呢就撞我枪口上了,于是我就讽刺他说:“养猫的男人,非gay即娘。”
虽然我并不这么觉得,但不妨碍我故意戳他心肺管子。
而他也确实一脸懵逼又伤心的走了。
照他现在这么说,这猫,难道还是特意为我养的?
俞星阳又翻开一页相册,指着一张我在比赛的照片笑着说:“麻球我跟你讲,你娘打人的时候可狠了,一开始我学艺不精,经常被你娘摁着打,我记得有一次她一个锁喉差点就给我送西天去了。你可不能学她啊。”
这人怎么能趁我不在造谣呢,当时要不是他想偷袭我我也不会下意识锁他,这叫恶有恶报。
再说了,我也没使多大劲,反而是他一直说话,喉结也不断在我手上滑来滑去,弄得我起一身鸡皮疙瘩,连找他算账都忘了。
这天晚上他就抱着我翻过一张又一张的照片,我这才意识到,原来从大学到工作,他竟然是唯一一个一直在我身边的人,大学时候的好友几乎都各奔东西,一年都见不到几回,只有他一直都在。
(15)
可能是今天气氛太好,他抱我进被窝的时候我也只是象征性地挣扎几下就随他去了。
睡前我只有一个愿望,我希望他别做噩梦了。
可惜,从小到大,我的愿望就没实现过。
他再一次被噩梦惊醒了。
这次不像前两回那样,他几乎没发出任何声响,我只是在睡梦中突然觉得有些闷热,翻个身后想看看他睡得怎么样,睁开眼才看到他正醒着,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
‘喵?’
他看向我的那一刻,一滴泪就顺着他的眼角落入发间。
他嗓子发紧地说:“麻球,我梦见她躺在病床上,插着呼吸机,身上好多管子。”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哭,我不知道那个噩梦有多可怕,能让他如此恐惧,我更不知道,他有多害怕,没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