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父是严父,从小对池麓要求严,池麓有些怕他,尤其是刚出国那几年,因为她哭着打电话回家,闹着吵着不想待在伦墩的时候,都是池父言辞严厉呵斥她,从那之后,她就有些惧怕他。
池麓说:“我知道了。”
“你先坐会,我去帮你妈妈。”
池父起身之前把装着温水的杯子放在她跟前,才走去厨房帮池母打下手。
刚进厨房,池父便听见池母极小声的啜泣声,炉灶上炖着汤,这是家里保姆常备的高汤,放在冰箱的,因为池麓很喜欢喝汤,她要是在家,保姆阿姨会变着法炖汤给她喝。
“你怎么进来了?池池呢?”池母来不及擦掉眼泪,让池父撞了个正着。
池父轻轻拥着她的肩膀,说:“池池在客厅坐着。”
池母深深叹了口气,“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不让池池去北屿。”
“这不是都去了吗,就别说这些话了,等池池明天休息好了,找时间跟陆家吃顿饭。”
池母心底深处对这门婚事多少有些意见,到底是自己唯一的女儿,亲骨肉,可她说话不管用,决定权在老爷子那。
池母做了一碗汤面,可池麓这会没什么胃口,她只吃了一点,就放下筷子不太想吃了。
池母看她很疲惫,说:“吃饱了?那先回房间洗澡睡觉,其他先不管。”
池麓说好。
行李是池父提上她房间,池父走之前,说:“好好休息,明天陪你妈妈去吃早茶。”
说完,池父就下楼了。
池麓也觉得累,关上门,这才露出疲惫的表情,松了口气,从衣柜里拿了睡衣就进浴室洗澡。
池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过敏没有好很多,她想起陆洲给的那个药膏,披上浴巾走出浴室,翻开行李箱找出那盒药膏,等脸上的水干了之后,她拿药膏涂了一点,还是凉凉的感觉,就没其他感觉了。
死马当活马医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