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林目光转向撒特德:“练习弓箭的事,得让你多操一份心。”
撒特德点头,目光始终落在身边的青年身上。
尹林顺着他的目光,问江言:“言,身体还好吗。”
江言没有兽形,本身弱小,处在孕期,又经历了刚才惊心动魄的乱斗场面,没有受伤实属幸运。
担心他的身体不舒服,尹林道:“叫伊修给你看看。”
江言抬眸,看着已经处理好阿默伤口,朝他们方向走来的祭司,摇头。
“我没事,先给撒特德包扎一下伤口。”
他神情坚持:“先帮撒特德止血。”
伊修便给撒特德检查,用止血消炎的药草把伤口包扎起来。
最后,江言也让伊修检查了,确定只是心绪上有些起伏,并无外伤,对肚子里的幼蛇没有影响。
伊修道:“言受了惊吓,回去好好休息,”
撒特德握紧江言的手,把他带了回去。
夜色已至,山野漆黑,一片茫茫的雨雾浮动,寒气刺骨。
撒特德怀里抱着江言回到山洞。
他坐在椅子上,把人放腿上坐好,仔细打量。
“言。”
江言“嗯”一声,默默看着他,手指很轻地触摸已经敷过药草的伤口。
他来到异世,第一次看见兽人之间的斗争,明显还是死斗。
那些隼族人,显而易见的想要蛇族兽人的性命。
究竟有什么仇恨,让他们下这样的狠手。
想完,江言也问出口了。
撒特德道:“族里并不知道,从矛盾产生的那一刻起,他们一直对蛇族怀有猎杀的心。”
一顿,撒特德注视江言的眼睛:“我的兽父,过去就是在和隼族人的斗争中失去性命,虽不明原因,但这份生死仇怨不会化解,若隼族人落到我们手里,一样会毫不留情地将他们杀了。”
见识过隼族人的狠厉,江言并未抱着化解恩怨的和平心境。毕竟这里是异世,兽人要活下来,就得把威胁生命的敌对铲除,或者驯服,
他道:“以后我不提这事了。”
尽管撒特德对兽父在斗争中逝去没有流露悲伤的情绪,但他还是有些担心的。
过去的就过去了,认真把当下的日子过好才是最重要的。
想起撒特德险些被隼族人用鹰爪勾穿眼睛的那一幕,他仍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