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突兀跑来找饼干吃的他像一条海鱼毫无预兆地从水面窜出,带起一连串晶莹水花,但很快就潜入水底,不留痕迹。
而这瓶橙子口味的含片,被她放进了外套口袋里,放学后才想起打开。
她见邓嘉柯瞄了一眼,随口问道,“要吃吗?”
“不了。”邓嘉柯摇摇头。
她陪他去了周一去的那家商场。
比起上一回的清静,今日的商场人声鼎沸,邓嘉柯最后敲定了一条丝巾,都要排队付款。
他们提着各自准备的礼物,来到提前定好的餐厅。
宫英子今晚没有邀请其他人,只计划了他们一家四口。
收到邓嘉柯准备的生日礼物,她不由得大感欣慰。毕竟这还是四年来头一遭。
作为这个组合家庭最中心的经营者,她心中难免生出真实的感动,在饭桌上喝的酒都比平时多了些,邓鸿业怎么劝都没劝住。
“饭后再走走吧。”
她慈爱地看着两个孩子,“你们俩平时也忙着学习,我们一家四口能这样待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
邓嘉柯正要开口,还没发出声音,被邓鸿业猛地拍了一下后背。
“走吧,陪我还有你阿姨散会儿步。”
“好。”
宫黎看着父子俩微妙的互动,也跟着咯咯笑起来。
邓嘉柯抿唇不语,特意放慢了两步,跟她一起走在大人们的后面。
“你脸红了。”他说。
刚刚在饭桌上,宫黎出于好奇,尝了几口葡萄酒。
听到邓嘉柯的话,她伸手摸自己的脸,是有些发烫的温度。
她姥姥说喝酒上脸一般是遗传。
她爸以前经常喝了酒才回家,从脖子连脸,再到头皮都是深浅不一的一片红,甚至还有点发紫,直勾勾盯着人时怪可怖,有时还会上手打人。
就算她最后一次用座机电话把那张脸给狠狠砸回去了。但时至今日,那张可怕的红脸也依然存于她的记忆当中。
“是不是很吓人?”她捂住脸低头闷声。
“没有。”邓嘉柯对她的发问感到不解,正想再问问究竟。
“孩子们,你们看。”
没听到他们对话的宫英子转头喊住他们,“看那里的海报,眼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