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疏长喻才反应过来一般,噢了一声,笑道:“是了。与朝廷分河而治,你们两边都是赢家。”
疏长喻叹道:“可是,岭南重兵把守,朝廷手握大军,恐怕两面夹击之,卓将军的大业,还是难以成功呐。”
卓仁岳一愣,接着定定地瞪向疏长喻:“你说什么?岭南?岭南怎么会有兵?”
疏长喻却像是愣了一下一般,笑着看向卓仁岳:“卓将军说什么呢?南边有天竺和暹罗,不持重兵,如何守卫边疆?”
卓仁岳瞪圆了眼睛,紧紧盯着他。
疏长喻接着轻松地笑道:“卓将军这般想想,是不是就通透了?那人身在朝廷,江南富庶,怎么可能说给您便给您?他是要借您的手杀我,杀了我,下一个便要杀您。”
说到这儿,疏长喻慢悠悠地靠在椅背上,笑道:“卓将军再好好考虑考虑,要不要告诉我吧。”
——
疏长喻得到了消息,刚回到自己府邸,便听到院子里对话的声音。
“以后不许叫哥哥,叫爹爹。”他听到景牧说。
接着,便是疏寻栀的声音:“才不是!寻栀自己有爹爹,你不是我爹爹!”
“不想吃糖了是不是?”
“……想。”
“那就叫。叫一声,给你一颗。这可是兆京城里才有的糖,只有我手里有。”
“……不叫!”
“你爹爹有没有教过你一句话,叫‘大丈夫能屈能伸’?”
“没有。”
“那现在我教你。快叫,不叫我就自己吃了。”
没想到,疏寻栀真的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叫到:“……爹爹。”
疏长喻笑叹了一声,这才走进院子里。
一进院子,他便见景牧蹲在地上,正往疏寻栀的小胖手里塞糖,一塞就是一大把。疏寻栀手小,两手捧在一起都接不过来,那糖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疏长喻走上前去,一大一小一人训了句胡闹,将那把糖拿过来,只在疏寻栀手里放了一颗。
“牙都要吃坏了。”他等着景牧道。
景牧却嘿嘿地冲他乐,一把圈住他的腰,将他拽到怀里去。他执起疏长喻握糖的那只手,在他手腕上吻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