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单手把着方向盘,朝后视镜瞄了眼,随后对女孩笑笑:“听他胡扯。”
沉贤也跟着笑,嘴上不饶:“怎么是胡扯,看阿恪在妞儿那里栽成这副狗样,兄弟我心疼。”
车上的俩人都笑开了。
楚子捏了捏女孩的手,好言相劝:“看清楚没,这人这脸,以后路上碰见了躲远点,不是好人。”
女孩好像看出点弯绕,顺着话茬问:“他不是好人,那他呢。”
这第二个“他”,指的赵恪。
她对这个上了车就没露过正脸的男生,忍不住好奇。
沉贤和楚子闻言,很默契地在后视镜里对看一眼,信息量很足。
“他。”楚子故作深沉,“难搞哦。”
这话一出,女孩被臊得小脸绯红,作势去掐他,沉贤直接在后座笑成智障。
闹剧过后,沉默许久的人终于有了动静。
黑色口罩底下徐徐吐出两个字:“闭嘴。”
别说在车上没露脸,就是到了露营地,赵恪的口罩也基本上没摘下来。
逮着张空椅子坐下,鸭舌帽扣在脸上,就这么搁太阳底下睡了一大觉,直到脚边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扫来扫去,睁开眼,一只白乎乎的萨摩耶盘卧在他脚边,扫来扫去的是它的尾巴。
毛发很好,一看就是有人悉心照料的。
赵恪抬腿推了推它的屁股,想赶它走的意思,萨摩扭头瞅了他一眼,肥臀一挪,重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换个角度趴着。
这下子,再想抬脚就有些难度了,小狗把臀部整个压在他鞋上,就是刚刚推它的那只脚。
还挺记仇,赵恪挑眉看着小狗,莫名其妙地,竟然有些感同身受。
这只萨摩是营地老板的,有点娇气,平时很少散养,今天太阳好,就放出来晒会儿太阳。
这一晒,一整天都腻在赵恪身边,不走了,谁来牵都不管用。
就这么处了一天。
后来拍大合照,赵恪起身,终于,小狗也跟着他乖乖挪位,要多听话有多听话。
回去的车上,赵恪照样闷头补觉。
期间有一个小插曲,沉贤不知哪根筋搭错,玩着玩着手机,忽然抽风似的“嗬”了一声,半分钟后,他冲着车里的几个发号施令:“今天露营的图发圈了,都去给我点赞留言。”
楚子最先发问:“你又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