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俩都不吭声,任赵恪胡走,走错了也无所谓。
她刚刚就是这样,漫无目的乱走,累了,找个坐的地方休息。
申屠念一直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直到他带着狗出现,她有一种奇妙的感知,像风停在了树梢,奔波和忙碌结伴为邻,大本钟摆永远定在午夜十二点。
是她求而未得的。归属感。
赵恪终于找对了路,离她家最近的那条必经之路。
申屠念跟着跟着,突然,停了下来。在一台自助饮料机前。
申屠念对他说,口渴。
这两个字的连锁反应很大,至少对赵恪是如此。
只见男人的眸色变了,幽暗许多,他盯着她的嘴唇,脑海里全是那日真实的柔软。
“赵恪。”
申屠念喊他。
“我手机没电了,你帮我付。”
她绝对是故意的。
赵恪认命掏出手机,扫码,选择饮品界面,申屠念凑过来一起选。
看到他选了水,申屠念提出异议:“我要喝可乐。”
赵恪睨她,手指倒是很诚实地选择了可乐。
申屠念没来由想到从前,她给他买水那次,他委屈巴巴说要喝运动饮料,她没听,最后还是买了水。
同一地点,同一场景,同一对白,死去的记忆突然苏醒。
赵恪把可乐递给她。
就是很平常的一次纵容,申屠念感动坏了,搂着他的胳膊轻声撒娇。
“你人真好。”
赵恪挑眉反问:“要我背你回去?”
申屠念没这么想,但他既然说了,倒是个不错的选择,真懒得走了。
她点头,然后很自觉地站人身后。
赵恪半蹲下,等感受到她的重量完全附着在脊背上,才缓缓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