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蹲在沙发上,嘴里叼着烟,也不说话,两条瘦长的胳膊自由落体般垂在身前,眼睛半掀,观察这个世界的同时露出一种迷思。
他左手那条花臂纹得挺别致,赵恪多看了眼。
申屠念说,那是他自创的某一种行为艺术,上面是他迄今为止所认识的朋友姓名,密密麻麻,像线一样缠绕。
赵恪“嗯”了声,视线转移,也不许申屠念再看。
怕那人把申屠念的名字也弄上去。
频繁的交际过后,身体进入一长段休憩期,申屠念开始变得不愿出门。
她本身并不依赖社交,只是遇上了志同道合的人,强迫自己调动积极性,现在积极过了,耐心殆尽,又恢复到原先的状态。
赵恪当然乐意,他巴不得她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自己身边。
不出门的时候,他们也有得忙。
在机场时赵恪就说了,等她回来,一起搬家。
回国后多了个人,打乱了计划,这事就被搁置了。
但“家”到底是要搬的。
非搬不可。一刻不想耽搁。
原因么,不外乎这那。
不知从哪一次开始,申屠念好像也有了顾虑。
每每临到高潮,她就咬着被角呜咽着,拼命忍住声音,她也不想被人听去,有心理障碍。
赵恪一样很不爽。
不爽被墙那边的陌生人听见她叫床,更不爽她忍着不叫。
他喜欢听她叫出来。
她叫得他特别来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