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里自然包括了齐客。
余光瞥见齐客的腿微微动了动,似是有要朝这边走来的趋势,沈问津脑子登时一空,蹭地溜回了房。
近乎落荒而逃。
而一旦到深夜,种种情绪只会更加变本加厉。沈问津于是继续在半夜两点敲常洛的小窗,仍旧没得到什么回应。
可是白天时被阳光一照,那些有的没的的情绪又会退散一点去。常洛问他“怎么了”,他接着回答“没事”。
如此种种,反复了三四天,几乎已经成了沈问津寄托情愫的一种习性。
第五天,他照例在半夜两点骚扰常洛,却没想到居然得到了回应。
常洛:嘿嘿,我没睡。
常洛: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啥事儿。
其实这么四五天闹下来,那些无处释放的感情已经变得疲乏了许多,而他骚扰常洛的目的,也逐渐从“问问他一些事”转变到“只是一种形式”。
要问什么,他究竟也忘得差不多了。
或者说,不太想纠结了。
他于是仍旧打了俩字:没事。
常洛:……
常洛:你直接说“洒家特地要消遣你”得了呗。
沈问津:确实,我就是闲得慌。
常洛:……
常洛:一周一条视频已经满足不了你了?既然如此,加更呗。
沈问津:……你要我死。
俩人又瞎扯了会儿,常洛下线做黄粱美梦去了。沈问津关了电脑也准备睡觉,忽见微信小窗闪了闪。
搅得自己心神不宁的罪魁祸首赫然跳出屏幕。
齐客:在么?想聊点事。
沈问津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敲着键盘打了个“什么事”上去,左看右看又觉得这仨字的语气有点急,咬唇想了会儿,替换成了“啥事儿要在微信上讲?你多迈几步都不乐意?”。
熟络又自然,很符合自己的人设。
对面静了一阵,忽然说:那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