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丽丽在京市甚至是一个熟人都没有,只能节衣缩食,一天两顿饭,而且还只打窝头,不打菜。
许如意都担心有一天她会晕倒在教室里。
方晴和许如意有心照顾她,但是非亲非故,也不可能天天照顾。
就是一个星期里,大概能帮她打一次菜或者是米饭,再多了,许如意和方晴也不愿意。
一方面是负担不起,另一方面,大家都不容易。
要知道孙丽丽的补助金可比她们两个都高。
也是一次无意中,两人才知道,孙丽丽每个月还要给家里攒十块钱,每两个月或者是三个月往家寄一回。
月月寄的话,邮票也要钱呀!
许如意摇头,这人能节省成这样子,家里头是有多困难?
许如意每天都会在晚上熄灯后喝一个年奶,盒装的那种,喝完了就直接收回到发货仓里,等周末去安和街的时候,就直接在那里销毁掉。
许如意为了个人隐私问题,所以还在自己的上面弄了一个床帘,这东西在六零年可不多见。
但许如意说是方便自己换衣服,而且有时候白天睡觉的话,不需要拉窗帘了,这样也方便其它舍友。
方晴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因为许如意的确是爱睡觉,几乎是每天中午都要睡。
如果其它人在宿舍里学习,那拉上窗帘就不方便了。
所以,没人觉得许如意矫情,反倒是觉得她自己花钱弄这么多的布来当床帘,实在是一个品格高尚的人。
许如意只是单纯地想着偷吃不被发现而已,而且她也的确是不习惯当着别人的面儿换衣服。
总觉得怪怪的。
周六下午,孙小军和高阳又过来了,他们两个下午就只有一节课,不像许如意,周六下午还是两节大课。
“你们怎么过来了?”
“想问问你明天有什么安排吗?”
许如意摇头:“没有。”
“我们想去买些布给家里寄回去,但是不太会选,想请你帮忙。”
许如意点头:“没问题。那明天我和方晴一起去,咱们约在哪儿?”
高阳说了个地点,许如意觉得可以,而且那里离安和街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