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仗打完,辅国公向轩辕昊请求卸甲归田:“此仗不仅全歼敌军主力,亦震慑他国,边关短期内应无大战。
臣三军中有两人,其一叶青,有勇有谋,可为帅。其二任家勇,身先士卒,以一当十,可为将。”
轩辕昊对叶青的名字有印象:“可为帅?”
“是。此仗首要一步,引军入瓮的就是叶青。其后包围圈开口,合围,歼敌都由叶青指挥。”
“你对这个叶青倒是好,坐镇看好一个口袋,然后让他练手。”
“臣不敢,臣深知此仗重要,两城放空支援我北路军,岂敢玩笑,叶青实乃帅才。”
“他若为帅,北路全军将士可听?”
“任家勇比叶青年长几岁,武艺超凡,一身神力,又身先士卒,在军中颇有威望。他的弟兄们只怕是不服。此次歼敌,冲杀最狠的敌人都是任家勇对阵,让敌人闻风丧胆。”
至此,北路军由两人各领一支,同在辅国公麾下,后辅国公彻底上交兵权,北路军交由此役脱颖而出的二人执掌。
轩辕昊回京之后,才得知两千人围堵知府府衙,再问,吏部户部已分别安抚过县令和百姓。
轩辕昊要兵部为军情通报大开方便,建成无阻碍通路。
兵部为各驿站增设专人,驿站除提供休憩补给外,有专人对附近道路是否通畅进行巡视,小问题自己动手处理,大问题报当地官员,谁境内由谁负责,所涉费用,专款专用下拨。
这场战事结束五年之后,翰林院编撰年史,写到这场战争,一屋子书生意气地争执起来。一人道:“奇兵制胜,痛殴来犯,可保我疆土边境二十年无虞。”
一人道:“一役几乎亡尽他族青壮,非仁义之师。可保二十年,也不尽然,他族青壮皆亡,人丁户籍之数已难在二十年恢复。当年幼童长成后,至少再过一代,才可至延续。妇孺老幼,凄凄惨惨,悲悲切切,可怜可叹。”
另一人道:“国本不可轻动,御驾亲征,皇城空虚,两城无兵而战,勉力为之,不可倡之。”
又有一人怒道:“尔等红口白牙,诬我将士舍生忘死之举,汝能坐而论道,安而泰之,皆因他人血洒疆场,而今却对屠城奸女,烧杀抢掠,集结大军侵犯的敌寇谈凄凄惨惨,可怜可叹。尔等不配读圣贤之书。”
那人回嘴道:“吾所论皆为事实,如何不可谈。讳疾忌医者才怕与人议,事实胜于雄辩,吾等文人,最要高风亮节,明辨是非,不可因此战为君所为,就一力挺之。”
这人道:“不见尔等高风亮节,只见故作姿态,沽名钓誉。明辨是非?固疆守土,有何非?若不是将士们浴血奋战,北境口开,敌寇骑师长驱而入,你凭一张嘴救我朝万千生灵么?”
那人道:“你凭一张嘴就说长驱而入,危言耸听,危言耸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