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亏车厢够大,三个人并排躺着也够用,就是都没敢脱衣服挤在一起有点热。清清一如既往的枕着木子胳膊,只要两人在一起睡这是必须的,木子也习惯了。
三个人没话找话的商量以后房子要怎么收拾,三娘丰腴的大腿上早就伸过去了一只坏手。
清清想要个小花园,还想要个小鱼池,三娘什么话都不说,只管拿胸口在木子胳膊上蹭。
木子想要一张大床,一整间房子什么都不放,就放它。清清气的拧他的肉。
想把手伸进衣服,被三娘把手按住了,木子想想确实不是时候,可隔着衣服摸真不过瘾啊。
木子又提出要做一张大桌子,做成圆的,不管他上座下首,让家里所有人都在一起吃饭。
三娘问顾良和高进也要一起吗?木子肯定的回答,当然,一家人就要在一起吃饭,等高进成了家再说。三娘再也没说话,只是翻身趴下让木子换个地方过瘾。
三个人不知道说了多久,清清睡着了木子还在说,三娘偶尔嗯一句证明自己没睡。
“不行,不能弄床,要盘个大火炕,我知道一种火炕,烧柴少热得快,密州冬天睡床太冷了,这样咱们冬天就能在热炕头上打麻将,麻将你知道吧,不知道?等回去我找人做,到时候咱们三个加上小顾正好四个人耍。对了,我还要让人打个铜锅子,大冬天咱们涮火锅吃,晚上咱们就在大炕上随便折腾,三姐你要跟清清说好,我估计清清会害羞……”。木子畅想着未来的幸福生活,絮絮叨叨的声音越来越小。
三娘一直在认真听他说,木子睡着了她还在想,那是怎样的快乐啊,一家人,对,就是一家人,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在一起玩耍,在一起睡觉,什么都不用想,这就是家啊,就是三娘做梦都不敢想的家,这个坏小子惦记着大被同眠,到时候要好好逗逗他……
“敌袭!”,“西夏人!”,深夜里的喊声刺耳无比,木子一激灵坐了起来,这尼玛怕什么来什么。
清清和三娘也醒了,一脸惊恐的抓着木子衣服,木子道:“你俩别动,就在车上等着,我出去看看”,说罢挣开两人的手钻出车厢,顾良已经站在旁边等着帮他披甲了。
大营里一片喊叫声,也不知道贼人在哪,皮甲扎紧了,手下九条好汉也齐了,木子爬上车厢顶看了下,乱子出在西北。
木子看着手拿短刀的高进道:“你俩守着别动,我带人过去”,说罢,把头盔扣到头上带着孙狗子他们就往西北方向跑,大晚上的在营里,骑马是不成了,只能跑过去。
很快在中军看到了站在高处的刘四,刘四站在提前搭好的土台子上,周围点了火把,位置很显眼,正在指挥,看木子过来,简单几句话介绍了一个情况。
幸亏刘四安排了明哨和暗哨,幸亏西夏人选的这个地方驻扎的是厢军不是杂役,幸亏挖了沟并且挖的没偷懒。
过半夜的时候西夏人摸了进来,七八个西夏人摸进来发现有岗哨,他们慢慢摸过去把那一队巡逻的岗哨从后边抹了脖子,却没注意到躲在暗处的人。
放哨的小子平生第一次干这种事很兴奋,一点睡意都没有,时间长了刚觉得有点困,却发现七八个黑影摸到了站岗的兄弟后边,然后那五个兄弟就无声无息的倒下了,这小子眼睁睁看着竟然一时没反应过来,那些人影回到边上拆栅栏还拿着火把摇晃,这小子终于反应过来了,带着破音喊出了第一声“敌袭”然后扭头就跑。
那帮西夏人看被发现了就四处散开杀人放火,外边的人也一起往里冲,幸亏外面一圈将近一人深的壕沟,西夏人没一下全涌进来。
离这里最近的几个帐篷里住着河北的厢军,也就是周八斤那一伙子,听到外面有声音周八斤提着朴刀就出来了,顺着帐篷边的黑影摸过去一顿乱砍,竟然被他砍倒好几个,没几下把刀头砍丢了,西夏人围上来,八斤扭头就跑回去了,带着自己的兄弟没敢顶在正面,只在旁边咋咋呼呼的喊。
刘四带人过来后第一时间爬上了台子点上火把,招呼乱跑的人在他面前站好,夜晚放大了恐惧,当有人站在火光下喊的时候,有一部分人找到了主心骨听从刘四安排。
木子看了一下,西夏人点着了很多帐篷和大车,火势已经起来了,冲进大营的人并不是很多,大概有一二百人的样子。
可能是因为大营帐篷扎的密集,也可能是因为那道壕沟,西夏人没有骑马都是步卒,正往这边冲过来,一路见人就砍,见帐篷就放火,刘四安排过去的厢兵明显顶不住了。
刘四喊道:“不能让他们再往前了,冲了中军就完了。我带人去顶着,木子你再组一波人从左边去跟周八斤汇合,一起把贼人挤出去”,说罢提着枪跳下台子喊道:“跟着我走!”,真让西夏人冲到中军放一把火,那满营兵卒的士气就没了,到时候百分百放了羊。榜样的力量无穷大,台下的兵卒大呼小叫的跟着刘四逆着人流往上顶了过去。
曹虎带着人来了,穿戴整齐的骑着马,有五六十人,可满营帐篷大车和杂物,再加上到处跑的人,根本冲不起来,急得跺脚,再这么下去乱跑的溃兵会越滚越多,会冲垮更多的队伍,把他们变成溃兵。
这时候必须先把人分开,都混在一起永远都没法组织,只要分开了,西夏一百多人根本不用怕。木子急得到处看,却看到了台子旁边的十几辆大车,车上堆着整整齐齐的木柴,得益于众所周知的原因,这支队伍对缺柴有深切的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