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说辞周归与已经听好几年了。
梁星灼是个敏感多疑的小孩儿。
这两年家里长辈催他结婚催得厉害,梁星灼的疑心病更重了,一个字眼不对就会让他像刚才那样应激。
次次闹,次次道歉,次次不改。
这小子才不觉得自己真的错了。
周归与没理他。
梁星灼偷偷观察周归与的脸色,估摸他不可能为这点事儿跟自己生气,就是不想这么痛快被他哄过去。
那他就多哄哄。
梁星灼吸吸鼻子,用一副快哭了表情说:“我真的知道错了,大不了奖励我不要了,我以后一定乖乖听你话,好不好?不要生我气。”
开到红绿灯路口,周归与踩下刹车,捏住梁星灼的下巴逼他抬起头看自己。
眼眶都没红,光打雷不下雨。
戏精。
周归与轻呵一声:“行,那我也不调班了,这三天你陪爷爷奶奶玩儿。”
梁星灼表情僵住,半信半疑:“你认真的?”
周归与不说话,故意吊着他。
梁星灼这下真的有点慌了。
一想到假期三天不仅见不到周归与,还要跟周归与的爷爷奶奶单独相处……要命。
梁星灼可怜巴巴地挽回:“可是你都答应我了,你不许反悔。”
“还犯浑吗?”周归与问。
梁星灼夹起狐狸尾巴,老实巴交:“不犯了,我乖。”
周归与深深看了他一眼,评价他四个字:“作吧你就。”
绿灯亮了,他松开手,继续开车。
梁星灼知道这篇儿算是揭过了,狐狸尾巴又晃起来,得意:“作也是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