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哒,她还有俩孩子要养呢!留在家,您还要帮她带娃,去了部队,你和爹也能轻松点。等我考上大学,带你和爹去我大学的城市玩,想玩几天玩几天,不用担心家里没人带娃,这不挺好的吗?”
徐母好笑地睨她一眼:“说的好像你一定能考上似的。”
“考上是肯定的呀!就看是去大首都还是大海城了。”
徐母被她哄乐了:“行,那妈等着!”
“您还是不信我!”徐茵佯装恼了,跺跺脚,“哼!我不跟你说了,我找嫂子学做衣服去!”
“去吧去吧!最好把她的手艺全学来,到时候考不上,在家做衣服一样能挣钱。”
“……”
她妈是真不相信她能考上呀?
不管怎么说,有了徐茵那天的开导和安慰,徐母不再对徐大嫂的随军表示反对了。
老徐家过了个有史以来最丰盛、和睦的团圆年。
正月初一,全家都穿上了新衣。走出去,羡慕死了一众大婶、小媳妇。
男人们对新衣服的感官远没有女人强烈,但受不了家里女人在耳边叨叨,遇到徐志年,忍不住磨牙嚯嚯——都以为是他贡献的工资买的。
徐志年背了锅,还不知道为啥背锅,整个正月都在挨村里大老爷们的白眼,只觉得莫名其妙。
初二那天,徐母带着徐茵回娘家,徐志年带着豆豆去徐大嫂娘家。
徐大嫂娘家离得倒也不是很远,但靠海,不是滩涂就是盐碱地,公交也没通,骑车过去起码要一个多钟头。
穷!比大岙村还穷!回礼通常是一把海带、一捧泥螺这样的,超级不受徐母待见。
当年要不是堂大伯的大儿媳保媒,把徐大嫂吹得天花乱坠,说多么多么出挑、多么多么能干,最最关键的是屁股大好生养,徐母压根想不到找那么穷的亲家。
而徐大嫂嫁进老徐家以后,被婆婆、小姑磋磨的没事几乎不敢回娘家。
今年因为添了儿子、手头也攒了点钱,不由想去看看娘家是否安好。等以后去了部队,就更难见到了。
但她刚出月子,还要给二娃哺乳,就拜托男人跑一趟。
徐母见状撇撇嘴,但横竖往儿媳妇娘家拎的礼花的不是她的钱,倒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