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张定边再次坐下,大刀放在桌上。
“看见那面墙没有,如若你真敢做出残害百姓的事情,我张定边向你保证,定会毫不犹豫地一刀劈了你,如那面墙一般!”
这是他所能想出的最佳办法。
这个小畜生,杀又不能杀,只能亲自监视他,一旦发现他为非作歹,那一刀宰了便是,决计不能让他坐上那个位置!
不然,天下百姓将来就有苦头吃了!
威胁!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朱雄英面色难看地扭头再次望了一眼那面墙,已经墙上整整齐齐的缺口,心中不由打起了鼓来。
要不,就这样算了?
这个老东西摆明了是存着监视自己的心思啊!
万一哪天看自己不顺眼,一刀就给他砍死了,自己上哪儿说理去?
这哪是给自己找了个超级保镖啊!
这是他娘的给自己埋了一个核弹在身边,指不定哪天就突然炸了,把自己炸得粉身碎骨!
“咳咳,老张,我突然觉得你年岁已高,要不这桩买卖还是算了吧,就当我们没有来过……”
“那不行,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倘若放任你离去,我张定边的脸岂不是被你抽肿了?小子,我盯上你了,还有你,朱十三对吧?为师勉为其难收下你了!”
张定边第一次对二人露出了“真诚”的笑容,却是令朱雄英与朱十三二人面无血色。
义薄云天十三郎吓得腿肚子直打颤,恨不得给自家大侄儿一个大嘴巴子!
你他娘的真是个作死小能手啊!
问题是你作死可以,带上我干嘛?
自己好不容易出宫游玩一趟,还摊上了一个恨不得将自己抽筋扒皮的师傅,这他娘的上哪儿说理去?
感知到了十三郎愤怒的目光,朱某人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似是安慰前者,实则是安慰自己。
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事儿了?
最终朱雄英一行人完好无损地走出了王府,当然,受轻伤的老二慕容夏除外,张定边显然手下留情了,否则这厮现在只能被横着抬出来了。
刚刚走出王府门外,迎面一个小香菱便哭着扑进了朱某人怀中。
“公子,您终于活着出来了!”
朱雄英:“???”
怎么总感觉,小香菱这脑袋瓜多多少少有点问题,要不让老张下来瞅瞅?
“无妨无妨,事情已经办妥了,趁锦衣卫缇骑还未赶到,好好游玩一番吧!”
“耶!公子真好!”
小香菱当即破涕为笑,扭头便扎进了一旁的小吃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