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自家老二的家信,他还是更关注如何突破元梁王的防线!
岂料金镇神情怪异地回答道:“将军大人,您还是自己看看吧,这事儿……我做不了主!”
我看?
我看你奶奶个腿儿!
宣德侯极其不耐烦地接过信件,一把撕开信封,正想着整理一下措辞,好好怒骂那个不孝子一番。
但当他看清书信内容后,却是满脸的惊诧莫名,而后难以置信地再读了一遍。
这哪是什么家信啊!
金元德这个兔崽子,是在信里面咒自己死啊!
这个不肖子孙,他想做什么?
他娘的失心疯了吧?
不但咒自己,甚至还扯到皇长孙头上去!
宣德侯怒极反笑地握着信件,满脸铁青地低喝道:“你二弟这是什么意思?咒老子死吗?”
“娘希匹的!这个小兔崽子!老子回京不扒了他的皮!”
金镇闻言苦笑不已,似乎对自家老子的反应早就料想到了。
实则谁看到这封信件心中不怒?
远在京师的二弟,不通军事的二弟,竟然极力劝告父亲千万不能进军会川,甚至还拉出了皇长孙作证!
自家二弟,究竟是听信了谁的谗言啊!
金镇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陡然生出了悔意。
只怕自家老子回京之后,二弟少不了被毒打一顿了!
金朝兴将家信连同信封揉成了一团,随意地扔在了脚边,视线再次投射到了地图之上。
正当金镇拱了拱手,准备转身离去时,营帐之外却陡然传来了喝声:“金将军,大将军召集诸将议事,请将军即刻前往帅帐!”
帅帐议事!
闻听此言,宣德侯立马兴奋了起来。
这说明大将军已经有了主意,准备突破元军防线了!
果真不愧是大将军啊!
由衷地夸赞了一句,金朝兴当即披甲向外走去,还不忘拉上了自己的嫡子金镇。
是人都有私心,金朝兴也不例外。
诸将议事时,或多或少地都会带上自家最得意的后辈,让他们立于一旁旁听,这已经成为一个默契的潜规则了。
毕竟自己等人老了以后,为大明开疆拓土之人,则是这些小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