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郑公!这诗还入得您法眼吧?”
李希颜没好气地开口道,语气之中充满了不耐。
他早就受不了这个一再刁难雄英的家伙了,堂堂一位硕儒名士,却百般刁难一个黄口稚子,真是心胸狭窄至极!
郑本面色涨红地看着眼前那首字迹歪歪扭扭,宛如狗爬的诗,心中彻底绝望。
他总算是理解了,为何杜大家先前会那般震怒,这位长孙殿下虽才思敏捷,诗才惊人,但他的字却是歪歪扭扭,横七竖八,丑不拉几,状如狗爬!
杜敩清楚这郑本想要说什么,抢先对朱雄英开口道:“长孙殿下,你的确聪颖绝人,此事毋庸置疑,但这字可却是要下一番苦功了啊!常言道‘字如其人,人亦如字’,人与字,字与人,二而一,一而二,如鱼水之相融,见字如见人!”
他都不好意思描述朱雄英的字,真是没眼看,没法忍!
朱雄英罕见地露出了羞赧之色,急忙点头称是,不敢反驳。
他朱某人来到这个世界不过寥寥几日,能够写出这些字来已经是殊为不易之事了!
李希颜亦是感慨莫名,下定决心日后要将练字作为雄英的第一要务,其他的可稍微晚点,但这手狗爬字实在是没法忍!
有了第一个,便有了第二个!
郑本冲上前去未曾被皇上问罪,其余儒生也有样学样,径直冲了上来,而后大殿内爆发出了震天的哄笑之声。
到了这个时候,众儒不再关注朱某人的诗才,反而津津有味地评价起了他这手狗爬字,到底是什么样的魔鬼才能将字写成这副模样?
“惊为天人!实在是惊为天人!哈哈哈……”
“形如鸡爪,状如狗爬,歪歪扭扭,横七竖八……”
“呕……老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诸君请继续……”
“这……这实在是清泉濯足,花下晒裈,背山起楼,焚琴煮鹤啊!”
“大煞风景!实在是大煞风景,殿下这字的确要下一番苦功夫了!”
众儒的调侃令朱雄英气急败坏,满脸涨红,正当他想要上前毁了自己的“成名作”时,却被满脸笑意的朱标一把按住,拉回了座位上。
“差不多行了,字丑可以练练,那些个书法大家哪一个不是苦练而成?”
“但这心脏了,可就治不好了!”
朱标紧盯着格格不入的郑本,双眸之中不断有寒芒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