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被阿姐偷走,用来自证身份。
自此无论我再如何巧舌如簧,也争不过她铁证如山。
在姐姐死后第三年,我才知道,她一直恨我、恨着整个沈家。
她看着裴行之时眼神发亮,让我一遍遍讲和他的故事。
不是爱上了他,而是找到了破局的机会。
她下了一盘棋。
再用她的死,落定成整个沈家的死局。
在众人连连称赞中,我骤然暴起,将金簪抢过来。
裴行之怒斥:“沈知念,你怎么敢碰这支簪子!”
我笑得嘲讽,两行热泪却淌下,“一块鎏金而已,也值得你们这么大肆吹捧。”
暖烟慌乱道:“什么鎏金,你在胡说什么!来人,快给我拿回来!”
仆从们都上来围我,我当即扔进了面前的炭盆里。
暖烟花容失色,尖叫道:“你怎么敢!”
我冷笑:“既然是送我的,我为何处置不得!”
而那金簪在炭盆里,逐渐融化发黑。
全场哗然:“真是鎏金哪!”
世人都见裴行之风光,却不知道,我救他时,他只是家徒四壁的书生。
暖烟心知是自己得意忘形坏了事,脸色一白,还想遮掩,
“那又能说明什么?只是小姐没给我说是鎏金的罢了。”
我步步紧逼。
“那你觉得,我是怎么会得知?”
“若真是阿姐的信物,她既未告知你,她恨我入骨,那又为何会告诉我?”
“我能知道,是因为,裴行之亲口告诉我。”
“是因为,救裴行之的人是我!”
“我救了他,他却要屠我满门,满玉京还传此为佳话,当真可笑至极!”
全场鸦雀无声。
暖烟脸色煞白。
而她身边的裴行之霍然起身,连酒杯都摔落在地。
我心绪起伏,当场吐出一口鲜血。
“小姐!”拂冬哭喊着。
“让开,你们都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