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燃仰头喝了一杯酒,漫不经心的道:“不趁机表表忠心?”
赵元琢低声道:“臣对陛下自然忠心,但并非是因为此事。”
“这话说得好。”
沈燃似笑似叹:“悄悄的,回去换身衣服,半个时辰后跟朕出宫,至于阿妩那里,什么理由你自己去想,不要让她担心即可。”
赵元琢未问缘由,只俯身叩首,恭敬道:“是。”
。。。。。。。。。。。。
“陛下!陛下!”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元宝几乎要被沈燃这一出又一出给吓死了:“您几日之前才刚刚遇刺,现在连伤都没好全,刺客怎么回事儿也没闹明白,怎么可以在这个节骨眼上再次出宫啊!更不能带着赵元琢啊!这万一他起了异心,这这这这这,这可该如何是好啊!”
元宝的声音一高,就会变得又尖又细,震得沈燃耳朵嗡嗡直响。
他拧了拧眉,不轻不重的将茶杯放在桌上。
声音其实不太大,只发出了“啪嗒”一声轻响,但吓得元宝狠狠哆嗦了一下。
他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
声音更尖细了。
沈燃:“。。。。。。”
元宝跟文犀一样,也是从小就跟着他的,年纪还比文犀大几岁,可是却没文犀稳重,对外人狐假虎威,没少仗着大总管的身份贪墨银两,而对着他时则是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唯一的优点就是忠心,沈燃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而且对沈燃的安危极为上心。
虽然一直沈燃觉得他多半是怕自己失去了靠山,但看在从小的情分上,对于他做的那些事儿,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沈燃摆了摆手:“行了,不要再嚎了,起来说话,朕还有话要吩咐你,耽误了朕的事儿,仔细你的皮。”
听沈燃这么说,元宝吓得赶紧捂住嘴,哆哆嗦嗦地站了起^。
他掐着兰花指,扯着嗓子道:“陛。。。。。。陛下。”
灯火摇曳之下,映的他那张满是油光的脸曾明瓦亮,几乎可以刮下来炒盘菜了。
沈燃:“。。。。。。”
当初根本不应该叫他元宝,应该叫活宝。
沈燃道:“为防宫中有人窥探,这次出宫你就不必跟着了,叫人去喊李九霄来,照旧让他随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