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俺只是军中的一个小卒子,黎郎将那么尊贵的身份,高出俺不知多少,俺不知道。”尉犇故作憨厚地挠了挠脑袋,只能说他不知道。
“好吧,大牛,你得好好努力了,我看你比黎郎将也差不了多少,外祖父还说你的体格好呢。”余窈依旧没得到答案,大眼睛认真地瞅着护卫,坚信他的未
来不止是一个小卒子。
尉犇点头,眼中拂过一丝不明显的笑意。
这话,他得等有机会的时候说给郎将听,怪不得郎将得知陛下的吩咐后,和他说得了一个轻松的差事。
在余家待这几天,没有刀山火海,没有算计谩骂,每天担担柴挑挑水巡巡逻,有一间宽敞舒服的大屋子住,厨房的戴婆婆手艺也不错,余娘子还阔绰地给他们每人十两左右的月银,的确轻松。
“娘子,您方才射箭的手势和身姿是对的,可能脚法有些偏差。”尉犇看着她真诚的眼神,忍不住提出了两分建议。
“哦,郎君没教我脚法。”余窈一听,连忙按照他说的改换动作。
她试了几下,果然树枝飞到了她瞄准的地方,弯着唇笑了起来。
又练习了一会儿,她的鼻尖和身上都出了不少汗。
因为下午的时候还种植了一小块地方的药草,沾了泥土,此时的她就开始嫌弃起自己。
余窈准备去沐浴,再换一身清爽干净的寝衣。
郎君给她带了许多吃的菜肴点心,味道很好又新奇,她嘴贪吃了个肚饱,现在还有些撑呢。
所以沐浴过后,她就直接要入寝了。
房中的浴桶是新的,很宽敞,里面的热水还放了香包和花瓣,余窈洗的香喷喷出来,绿枝就立刻放好了小熏炉。
她将头发放在上面烘干,嘴角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
“绿枝,你快拿些玉容膏过来。”遵循了去世母亲的习惯,余窈每日保养自己十分用心,吃饭的时候要用药膳,香囊中要放药草,沐浴过后还要用玉容膏滋润肌肤和头发。
要不,她的一头青丝乌黑浓密,顺滑的好似绸缎。而一身皮子也是雪白细腻,浑身上下找不出一个毛孔。
前几日在林家时还不用玉容膏呢,恹恹地就睡了,现在又眼巴巴地惦记起来了,绿枝偷笑一声,走到屋子外头拿去了。
余窈听出她在取笑自己,趴在床褥之间不满地翘了翘脚,决定明日出去先不和绿枝说了,让她着急一会儿。
片刻后,余窈感受到了身后传来的一股冷意,以为是婢女拿了玉容膏回来了,故作凶狠地压低了嗓音,“以后不和你好了!”
她想要吓一吓绿枝。
然而,回答她的是剧烈的关门声,以及萧焱放轻了几倍的声音。
“不和我好,你想和谁好?是你的方家兄长,还是云章哥哥?”萧焱低下眼看向趴在褥间的少女,她的身上就穿了轻薄的粉白色小衣,头发半干,露出一双粉嫩的脚。
静谧的香气安静地在屋子中流淌,他俯下身抓住了那双光着的脚。
“郎君,是你呀,你怎么又回来了?”余窈后知后觉地听出他的声音,高兴地翻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