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白色奔驰标志的汽车出现在视野中。
在白雪上压下两道车痕,稳稳停在靠近灌木的停车位上。
偷懒的绘里忍不住感叹道:不愧是有钱人,大雪天也来看画展,情调真足。
即使她这
般学美术的,叫她大雪天来看画展也是不可能,若非缺钱,她现在应该在家里窝着暖炉吃着橘子。
车门被打开,黑色的伞在一片白中尤为显眼。
穿着马丁靴的脚踩在雪里,黑色的风衣扫过关上的车门,双腿修长,洋洋洒洒的雪落在伞面,随着伞微微往上扬起,露出少见的鸢紫色。
在看到那抹鸢紫色时,躲着偷懒的绘里却好似被炙热的温度灼伤皮肤,近乎窘迫的收回自己窥探的视线,装作一副认真换框架的模样。
拜托,你这是在干什么?傻透了,那人又不一定是幸村精市。
她在心底疯狂吐槽自己的“自作多情”。
用夹子小心给画上覆盖一层保护膜,她还是忍不住吐槽自己:就算是幸村又怎么?跟你又没关系,不要搞得一副好像对方在追你的既视感。
来回吐槽了自己好几遍,内心升起的窘态才稍稍降低了那么一点点。
毕竟成年人最容易误会的错觉就是:他对自己有好感。
尤其,对象还是可以被成为完美男神的存在时,那种错觉感更为强烈。
人家不过是,出于礼貌的多给你发了几条短信,不要飘了,早川绘里!她在心底告诫自己。
下一秒
独属于记忆中的柔软嗓音随着开门时突然冒出的冷风响起:“早川桑——”
她像是被老师抓到开小差的小朋友,窘迫且过于激动的抬起头,有一种“迫不及待”般。
不算熟悉的鸢紫色凤眸,温润带笑的眉眼,挺括有型的黑色大衣,里面的内搭也是黑色,是一件高领毛衣,恰好遮住他的喉结。
“早川桑?”他停顿一秒,用着略试探的语气询问道:“我能否可以叫绘里桑?”
“可、可以。”她有点尴尬,唾弃自己的“慌乱”。
心里默念着:美色误人。
说起来,和幸村君的熟悉实属是一场偶遇。
身为艺术家的绘里的大学是在英国念的,大学念完后决定继续留英深造,趁着圣诞节被叫回来,因为手头紧缺,目前在一家画社当兼职。
说来也巧,就在前几日,回国的飞机上,她遇到了幸村精市。
买不到经济舱,只能忍痛买了头等舱位置。
头等舱和经济舱最大的区别就是舒适度,完全无法比较的舒适度。
秉承着花了钱就要享受,绘里心安理得的换上头等舱位置上配置的拖鞋,还没起飞就不随便调整座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