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过去三十秒。
沉辞音喘息起伏,每退开一点,就会被他追着再吻上来,微凉的唇瓣黏合,舌尖探入,又舔又吮,勾得人头脑发昏。
唇舌持续纠缠,已经亲出很湿濡的水意,黏黏糊糊地响,只有两个人能听见。
行李箱的滚轮声逐渐清晰。
明明是一场拒绝与接纳的游戏,可发展到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种较劲。
唇、舌、手,相互贴合的地方在不断地角力,推合、触碰、用力、撕咬,谁也不让谁。
滴答。
滴答。
秒针轻转,时间很快速地流逝。
酒店的自动门缓缓打开,同一时刻,言昭松开了沉辞音。
她的唇瓣被亲得红润一片,不甘地蹙着眉,眼里也有点迷蒙的雾气。
心跳比喘息声还要震耳欲聋。
言昭低头,看着她笑:“你输了。”
*
言昭住的是酒店的顶层套房。
虽然比不上上次出差住的樾汀,但到底是酒店最昂贵的房间,设施及服务远比普通的房间要优越。
两人刚进房间没多久,客房服务就送来了果盘、小吃,还有两杯热牛奶。
言昭先去洗澡了,沉辞音从服务员手里接过东西,说了句“谢谢”。
房间很大,正中央是一张大床,还有一面转角的落地窗,从多楼的高度看下去,黑漆漆一片,只零星点缀着一些灯光。
沉辞音打开行李箱,把自己换洗的衣服拿出来,整齐迭放在床角,想了想,又拿了件内衣,塞在睡衣睡裤之间。
手机快没电了,她掏出充电线,插在床头,屏幕上闪起充电的标志,一会就暗了下去。
浴室里水声不断地响,磨砂玻璃里是很模糊的人影,她从床头柜走到桌边,将热牛奶拿起,捧着慢慢喝完,抽出纸巾擦了擦唇瓣的湿润痕迹,扔掉,又从果盘里掰了个小橘子吃。
很快,她好像找不到事可做了。
言昭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见沉辞音坐在床边,翻着电视上的影片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