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冷笑,“那就祝郡主心想事成。”
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心想事成啊!
紫瑜郡主既然喜欢自残,那就让她自残吧!
阿萱照例每日为紫瑜郡主包扎,上药,只当看不到那纱布上的血迹。
直到十日之后,阿萱从紫瑜郡主的马车里钻出来时,见到了粱煜。
那双幽深的眸子朝着马车里看了一眼,眉心微拧,“紫瑜的伤如何了?”
“还是老样子。”阿萱如实回答,却并未告诉他紫瑜郡主自残一事。
反倒是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这几日,我能用的药都给郡主用过了,却始终未见好,再这样下去,郡主脸上的伤恐怕一辈子都难以愈合。”
一辈子?
粱煜的神情阴沉了几分。
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一言不发。
见状,阿萱却道,“爷不如带郡主去找无相国师?”
闻言,粱煜眸色微有动容。
“他有法子?”
阿萱却是耸了耸肩,“不知道,但,我已经没有法子了。”
言下之意,如今只有找无相才能有一丝转机。
阿萱的声音不算小,马车内的郡主自然也能听见。
如若粱煜真带她去找无相,那,就算是治好了她的伤,阿萱也能将自己摘干净。
毕竟,无相的医术也甚是高明,或许还在阿萱之上。
在外人看来,无相治好了阿萱治不好的伤,并非什么稀奇的事。
那她这几日来的心机不就白费了?
紫瑜郡主当下便掀开了车帘,看着粱煜,神色柔软,“煜哥哥如今是主帅,怎可为了我擅离职守?”
阿萱早就知道紫瑜郡主会忍不住,心中冷笑,面上却带着真诚,“若皇上知晓爷是为了郡主,定不会计较。”
紫瑜郡主却是摇头,“不行,我已经给煜哥哥添了很多麻烦了,不能再连累煜哥哥了。”
“爷定不会觉得连累。”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粱煜站在一旁,却好似已经看穿了一切。
“为何非得本王送?”
他冷声问着,锐利的视线在阿萱跟紫瑜郡主的脸上徘徊,已是洞察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