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书递了三道,诏令一次比一次急。赵先生急得不行,命小人在此等候。请郡王得了消息立即回府。”
亲兵将策书递至御郡王手中,“王妃娘娘十分惶恐,府上都在等。”
御郡王一目十行地看完策书,脸色不好看,“人已经在郡王府了?”
“巳时一刻到的,已经等候多时。郡王,可要去北大营告知世子爷。”亲兵抹了一把汗,“小人得了消息便一直在此处候着,还未来得及去北大营通报。”
“不必。”御郡王抬手打断亲兵。
自打康德帝登位,朝廷便忌讳镇北军久矣。
康德帝虽与御郡王一母同胞,但相差年岁太大,关系并不亲近。因御郡王乃是先帝亲自教养,而康德帝长于朝晖皇后之手。因资质平庸,不如幼弟得宠。康德帝对自己这位才能出众的幼弟记恨久矣,且当初若非太师太傅二人通力相保,怕是储位早已易主。
此事成了康德帝心中过不去的坎。以至于先帝驾崩,康德帝登基多年,心中一直对这位出众的幼弟耿耿于怀。
二十年前,御郡王有心避让,带着家眷远赴北地。这般叫康德帝稍稍放松了嫉恨。可自从年前镇北军索要军备粮草一事,闹得朝廷颜面尽失。康德帝与御郡王府隔阂渐深。
他本就性情多疑,兼之此次隔阂。以及多年来御郡王镇守北地威望深重,百姓爱戴,朝廷的忌讳已经从隐晦走向了明示。
从年初起,康德帝便几次三番的要求御郡王携家眷入京述职,并提议让他将家眷尽数留在京中给朝廷照料。不过这都被御郡王一一拒了。
“此事不必知会世子,你且传信回去,我稍后便回。()”
御郡王来不及用午膳,一批快马赶回白帝城。
与此同时,在白帝城百里之外的刘家村。刚斩杀袭击村子的马匪一百四四五人,俘获马匪头目三人的周长卿抹掉脸上鲜红的血迹,下令将士们护送村民回城。
少将军。╳()_[(()”亲兵骑马飞驰而至,翻身下马。
他单膝跪地道:“果然不出少将军所料。这帮人袭击村子是假,就是冲着喻家的马场来的。杨校尉在西北十里地外守株待兔,果然与那帮马匪碰了个正着。不费吹灰之力,当场俘获了两百二十三人。”
“意外之喜,抓到了一条大鱼。”
“哦?”周长卿嗓音冰凉,犹如这北地溅起的寒风。
“这次袭击吴家村的马匪不同于以往,行动仓促且十分冒进。且所到之处,百来马匪舍命相护一少年。杨校尉见状严刑拷打,此人乃东胡三王子第三子。”
“不错!”周长卿眼睛一亮,笑起来,“回去记杨潇一功。”
修长的手指牵着马缰绳,马匹原地转了一圈。正准备策马回营,扭头见亲兵还跪在地上,欲言又止。
“还有何事?”
“溃散的马匪在半道撞上来马场视察的喻家马车。”亲兵低下头,不敢抬头看周长卿的脸色,“为活命,掳走了世子妃。”
风呼啸而过,狂野死寂。
下一秒,马上之人狠狠一夹马腹。
马儿吃痛,扬蹄昂首嘶鸣,周长卿低声骂了一句脏话,俯身扯过一把插在土里的红缨长枪,一人一马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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