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啊,不是说下回要带女朋友来吗?我未来儿媳妇儿人呢,你可不许耍赖,我可是连见面礼都准备好了。”
沧桑干瘦的手哆嗦着从兜里掏出一枚金戒指。
这东西我小时候见过一回是园长妈妈的嫁妆。
“她……跟别人好了。”
这件事我实在不知道该从何讲起,倒不如实话实说。
园长妈妈脸上的皱纹好像又多了几道,叹口气看了我一眼。
“园长,我们决定了,就领养这个小朋友。”
听见的熟悉的声音,我下意识地抬起头,却不小心打扰了别人的幸福。
看到我的那一刻傅甜是愤怒的,只因为我曾经对她撒过一个弥天大谎。
在外“流浪”的半年里,傅甜脑子里每天都会冒出新的点子。
有时候是割腕自杀,有时候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后来在那堆危险系数极高的威胁手段中,她选了最温和的一种。
生个孩子。
没错她想生米煮成熟饭,这样她爸就拿我们没办法了。
起初我并不同意,不光是骨子里的传统观念作祟,还因为从小到大的自卑心理,让我觉得自己和傅甜走不到最后,不想耽误她。
傅甜知道我虽然性子执拗,但是也见不得她吃苦。
几次绝食,我不得就范了。
不过为了让一切发生得不那么草率,我提议去医院做个体检。
傅甜懒得动,结果出来那天是我去拿的。
我身体很健康,傅甜却因为小时候的意外终生不育。
捏着报告单,我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但是一想到傅甜那么喜欢孩子的人,要是……
于是,在回去的路上我刻意搞丢了这两份检查报告。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我身体有问题,不能生育。
曾经我以为,这个秘密我能瞒一辈子。
直到现在……他们的进展似乎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可这也不是什么值得稀奇的,谁叫人家一开始就是两情相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