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枝意乍一听到这话,人都怔住了,艳丽的面上浮起了几丝茫然,
诧异的迎着齐云天的面看。
高大强壮的男人眉目如星辰熠熠,窗外凌冽的寒风又恰好吹散了他身上的酒气,让盛枝意拿不准他是不是醉了。这看起来也没喝酒啊,怎么又开始说胡话了?
齐云天见她不说话,只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丹凤眼定定的盯着他看,以为她被感动了。
毕竟她现在落了难,人人都嫌,都怕被她连累,对她避之不及。
而他在这时候依旧肯娶她,肯拿身家性命来撑着她的荣光,她如何能不感动?
她当感动的一塌糊涂,然后扑过来抱着他,欢欣鼓舞的嫁给他才是。
经了这一次磨难,她便该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爱她、谁才是那个对她不离不弃的那个人。
这么多年,都是她眼瞎了,看错人了!
齐云天只要一想到那画面,心口就一阵阵发热,发烫,他的语气越发激动,道:“我不在意你嫁过人,也不在意你现在受困囹圈、四面楚歌,只要你嫁我,我走会对你好,会为你父去奔走,就算是我救不出你父,我也能护着你,护着你弟弟,不让你受欺辱,日后我们成婚,你为我再生两子,我们此生便无遗憾了!
他的脑海里似是已经构造出了盛枝意嫁给他时的画面来了,红烛千盏,东珠灿灿,黄金凤冠压在墨色一般的发上,她一抬面,便露出来一张锋艳浓丽的脸来。恰如当年。
他那张刚毅的面上都浮起了几丝红晕来,瞧着红光满面。
盛枝意定定的瞧了两眼,想明白了。
喝没喝酒不知道,这人现下应该是疯了。
她有时候搞不懂齐云天在想什么。
她是那样黑白分明的人,说爱就爱,说不爱就不爱,在她这里,爱情没有任何可以挪移的余地,有一点污渍她都会转身离去,这是她的底线,是她的要求。齐云天分明做不到这些,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做不到这些,却还是一次又一次的来盛枝意的面前说那些话,试图通过各种其他的事情让盛枝意低头,让盛枝意接受他和他的妾。这仿佛成了他的某种执念。
盛枝意想起来,却只觉得可笑。
他每一次摆出来那种深情款款的脸,提起来过去的那些事的时候,都让盛枝意有一种“挖坟掘墓”的恶心感。那些过去的情啊爱啊,已经死了,好好埋葬起来不行吗?非要一次又一次的挖坟掘墓,把那些已经烂掉了的誓言挖出来,把已经生了蛆的真心再捧出来,让她笑盈盈的接下来。怎么可能呢?
盛枝意面上浮起了淡淡的冷意,倦怠的向后退了一步,道:“你来,便是来跟我说这件事的?”
她还以为齐云天知道什么关于她父亲被人设计的内幕呢!
现下想来,真是可笑,她竟然指望上齐云天了,这男的脑袋里面除了过去那点事儿,还有什么!
她有心想骂人,但想了想,还是忍了一一她现下也是父亲受难,不宜惹是生非,能忍的事情都忍一下吧。偏这齐云天没完没了。
“你可还是觉得赵姨娘碍眼?”见盛枝意并不热络,也不如同想象中那般扑过来,齐云天便以为问题出在了赵姨娘的身上。毕竟,当初盛枝意便是因为赵姨娘才跟他分开的。
想起赵姨娘那张苦瓜一样的脸,齐云天就觉得懊悔。
其实他当初也没有多喜欢赵姨娘,赵姨娘对他来说,就是个晓事的玩意儿,让他知道男女之间是怎么回事而已,充其量就是个会怀孕的物件,早在将赵姨娘收进房里的时候,齐家老太君便说了日后
头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