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夫人惊喜的说,“你说那天同洛川来的那位姑娘就是南夕,她就是南夕。”
安北晨点头,“是的,她就是南夕,她长的是不是很好,漂亮可爱,伶俐乖巧。”
母亲不停得点头,“是,她出落的很好,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
她激动的握着安北晨的手说,“她现在在哪里,哦,对了,上次来说她住在南市,家里是做乐器买卖的。
那我们现在就去南市把她接回来。”
安北晨安抚母亲说,“母亲,先不要急,我已经同她的养母说好,明天一早去接她。
妹妹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我们也要给她一点时间。”
安夫人点头,“对,对,对,她也需要时间。
那天我只匆匆见过她一面,话也没说上两句。
北晨,把你知道的关于南夕的事同我说说,我想多知道一点。”
安北晨笑着对母亲说,“好,我慢慢跟您讲。
妹妹她自小习得一身了不得的轻功,飞檐走壁厉害的很。
她不喜欢吃豆沙馅的东西,喜欢看游记和鬼怪话本,她还是个小酒鬼……”
安北晨把这段时间与妹妹相处的点点滴滴,细数给母亲听,安夫人嘴角合不拢的听着。
安北晨也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兴致停不下来,他竭尽全力把能想到关于妹妹的一点点事都讲出来。
好久,母亲没有这样倾听自己说话,多久呢,十几年吧。
窗外的安将军也在听,刚刚安北晨往南夕院子来时,他就跟在后面,他也急切的想知道女儿的下落,得知明天就能把女儿接回来,他这些年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
当他听到是女儿驯服那匹野马时,他内心十分的骄傲,不愧是他安少千的女儿,骨子里的有安家人的血性。
安夫人还与花倾月见过一面,而安将军还不知道她长成什么样,长的像谁,是像自己多一点还是像夫人多一点,个子多高了。
心中的万千疑问不知道今晚还能不能好好睡着。
安北晨和安夫人快聊到天明,安将军就一直背着手站在窗外,半步未挪动过,以至于他们俩要出来时他的腿脚发麻,差点偷听被撞个正着。
他拖拽着发麻的双腿,跑回屋子,躺在床上盖被装睡,大气不敢喘一下。
大名鼎鼎的镇北大将军安少千,从来都是他威风凛凛的追在敌人后面,都是别人丢兵弃甲,落荒而逃,他何时这么狼狈过,没有,自打他出生就没有过。
安夫人回来时看到穿着外衣睡觉的安将军,有点意外。
安将军做事从来都是一板一眼,别说不脱外衣睡觉,就是睡前脱下的袜子都会板正的叠好放到一边,成亲到现在从来无例外。
看来京都的公务要比北疆繁杂,他最烦朝堂上的勾心斗角,要不是皇上再三让他回来,他们估计会选择在北疆度过晚年。
安夫人给安将军擦了一下脸上的汗珠,对他小声说,“我们的女儿南夕就要回来了。”
内心激动的两个人虽然闭着眼躺在床上,可都没睡着,还以为对方已经睡着,动也不敢动,怕把对方吵醒。
等天刚蒙蒙亮,安将军先起身准备进宫,参加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