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乔还没带回来消息,不知这个完颜破跟得如何了。
她翻开其他呈上的公文,若是有旁人一瞧,定会十分吃惊:
一个弱女子批的全是军中要事,并在上面落下沈棋的官印。
沈棋这一名号在塞北可比兵符还管用。
征战多年,士兵们都服他。
辰时刚过,方俏梅和柳音芝便骂骂咧咧地推门进来。
魏文熙装作刚从床上爬起,揉了揉眼睛。
她方才听到脚步声,特地躺回床上假寐。
方俏梅一进来,指着魏文熙的鼻子就是一通臭骂:
“你一个新妇竟敢睡到辰时?不知要给公婆敬茶吗?”
魏文熙淡然开口:
“据我所知,你们不过是叔父婶母。”
“那又如何?”方俏梅扯着大嗓门:
“养母比亲娘大。我们把臣儿拉扯大了,还不配喝你一杯茶?”
魏文熙没接话,不知这会不会也是柳明臣的想法。
“臣儿一大早就出门面圣,你也不知道做些早点,让他饿着肚子出门?”
方俏梅昨夜是越想越气,就因为这个魏文熙害得他家的摇钱树仕途不佳。
昨天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险,两人脏兮兮地回来。
她一股邪火,就等着今日魏文熙落下把柄好借题发挥。
柳音芝给方俏梅抚顺胸口顺气:
“娘,气着自己不值当。”
转头对魏文熙大呼小叫:
“你以为你是谁?还给我娘请安。”
魏文熙简单地套了一件外袍便起了床,对着方俏梅福身请安:
“婶母莫急,熙儿这就向您请安。”
柳音芝在旁边厉声道:“不知道新妇要敬茶吗?”
家里的下人听着声音,都聚在门口看热闹。
魏文熙利落地回道:
“堂妹如此了解,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嫁过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