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细细回忆后道:“那人穿得破旧,不像是店里的客人,上来就点名要找如意。两人在房中待了一会儿,就找我赎身了。”
“你的意思是他不是如意本来的恩客?你确定吗?”柳明臣确认道。
老板指了指梦红,“她应该比较清楚。”
“我们店里从来没那样的客人,那日本来我还拦他不让他进,结果他直接掏了金子。那我想着就算了。他上来就说要找如意,我们还担心如意会不会出事,没想到后面就把人赎走了。”
柳明臣:“那你和如意相熟吗?”
梦红摇头:“不熟。她性子很怪,除了敏儿,没人跟她处得来,连客人都留不住。我是没想到那次客人居然会给她赎身。”
“那客人可有特征?”
梦红想了想:“对了,他虽然穿得破破烂烂,但是身体裹得很严实,脸都没露出来多少。不过,他当时掏金子的时候,我瞧见了他手上有烧伤的疤痕。”
柳明臣:“那你后面还见过他吗?”
梦红一笑:“我怎会见过这种人?”
“那如意呢?后来见过吗?”
梦红笑道:“我们这一行可没有什么姐妹情可言,她那么艰难赎了身,难道还回来省亲吗?不过……”
“不过?”
梦红又想起什么:“如意赎身前一周吧,曾经问过我要不要走。我当时想醉仙楼是京中最红的馆了,离了这里还能挣到什么钱,不过她想走,我也理解,毕竟她不红嘛。”
老板便开口:“没本事的人去哪都不好使。”
魏文熙手里携着菜篮,装作是一般人家赶完早市的妇人,抄近路从柳湾巷过。
除了靠近巷口处一个小的烧饼摊和一个倚在墙角眯眼酣睡的乞丐外,巷内无人。
一眼望去,笔直的巷道直通另一条街,毫不打眼。
柳湾巷二十号,一座漆着暗色朱漆的大院静静地隐在了巷道的阴影中。
魏文熙步伐如常,踩在宽仅通二人的石板路上,用余光打量着这座宅院。
院子很深,房子也建得矮,与之相比的是高得过分的墙壁。
从外头,只能隐约窥见一点屋檐。
魏文熙从巷子一头走到另一头。
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