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去死。”
说完,她拉着行李要走,李香兰慌了,忙伸手拽住她行李箱:“女儿,不是妈心狠,是妈实在没办法了,你齐叔。。。。。。不能坐牢,我的后半生,都压在他身上了。”
李香兰开始哭,伤心欲绝。
沈念看着母亲泪迹斑斑的脸,并没多少动容,不怪她心狠,只因这个女人做事太绝太狠,十年前,她十五岁那年,父亲出了车祸,面对父亲惨白的尸体,李香兰却在与野男人风流缠绵。
那一幕,她永远不会忘记。
父亲尸检狰狞的尸体,永远停留在她记忆里,每当午夜梦回,都会泪湿衣襟。
“女儿,救救你齐叔吧。”
或许是意识到沈念的无动于衷,李香兰用起了苦肉计。
沈念:“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不认识什么律师,不好意思,帮不了你。”
意识到自己的回来是个错误,沈念拖着行李,拨开了李香兰跌跌撞撞的身影,毫不犹豫离开了居民楼。
她开了间宾馆,打算暂住下来找工作。
翁-翁-翁——
手机响了。
沈念看着屏幕上的‘奶奶’二字,犹豫着,要不要接电话,指尖不小心碰了键,傅老太太的声音响起:
“宝儿,在哪儿?”
听着这亲切的声音,沈念冰凉的心口,有了丝暖意:
“奶奶,我在家,有事吗?”
老太太叹了口气说:“你婆婆回来了,今晚,咱们一起吃顿饭,算是一家团圆了。”
沈念轻念着‘婆婆?’二字,有片刻的失神。
老太太:“对,寒夜的妈妈,昨晚从国外回来,你们婆媳终归是要见面的。”
“三年前,我做主让你与寒夜领了证,她这个妈,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不过,你不要怕,一切有奶奶在,奶奶会为你撑腰。”
沈念提唇:“奶奶,我。。。。。。”
她正要说自己与傅寒夜离婚了,而耳朵里,只余下了嘟嘟的忙音。
傅寒夜回到八号公馆。
他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上清晰的血红文字,目光凛冽又冷寒,余光扫到的‘离婚协议’几字,漆黑的瞳仁,猛地张大,再慢慢又眯了起来:
沈念,敢给他提离婚,胆子不小。
离婚协议,在他掌心撕得粉碎,扔进垃圾篓。
“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