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吗?”祁栩低头看着她,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不是。”
祁栩微一挑眉:“你不再为自己辩解几句?”
“妾身要做,何必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银惜道,随后又加重了语气:“御花园人来人往,当时必定有许多人看见了,皇上何不一一审问?”
跪在她身后的星北壮着胆子开口:“皇上,奴婢一直在小主身后,从未看见小主推了陆嫔娘娘,而且……”
星北顿了顿,又继续说:“沈小主一直与我们小主有些龃龉,沈小主的话皇上不可尽信,还请皇上明鉴,我们小主确实是被冤枉的!”
“你倒挺忠心。”玫妃弯了弯唇角,“不过你是姜淑女心腹,你说的话也不可信。”
“倒不如你说出‘实情’,本宫就当你将功折罪,自会求皇上保你一条性命,如何?”
星北不为所动,她以头叩地,情状恳切:“奴婢说的句句是实情。”
银惜看着她,心中有些触动。
“去查当时周围还有什么人,他们又看到了什么。”祁栩淡淡吩咐。
来喜忙道:“是。”然后便急匆匆地出去了。
“事情还尚未有定论,先起来吧。”祁栩看了眼跪在殿中一言不发的银惜,道。
“是。”
银惜站了起来,垂着头一言不发。
星北仍是站在她身后,目光坚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沈淑女不禁又看了银惜一眼,见她还是低着头,看不见表情,心中不禁得意。
姜银惜这个窝囊怯弱的废物,该是已经吓傻了吧。
其实她也不信是姜银惜做的,毕竟姜银惜胆子小的很,哪里敢做这样的事。
要怪就怪她运气不好,偏生摊上这样的事。
琳妃看众人几乎皆是幸灾乐祸的样子,在心里叹了口气,其实后宫都是人精,除了毓妃谁看不出来不是她做的。
可是找不到证据,那这个罪名就只能扣在她头上了,没人愿意在这种时候触皇帝的霉头。
况且除掉她对她们百利而无一害,少了一个争宠的,何乐而不为。
这时来喜从外面进来,弯腰禀报。
“皇上,奴才查过了,出事的时候四下无人,只有三位小主及她们的宫女。”